精致的木梳上挂着几根长长的乌发,天磊一根一根细心地捻下来。轻轻放在鼻翼嗅嗅,是寒宇惯用洗发水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他一向有洁癖,断是不会让别人用他的洗发水的,那么这么长的乌发,必然是……
手中的木梳微微泛着凉意,满身密布的牛毛纹,显示着它的价格不菲——小叶紫檀!岁月沉淀的紫檀发着紫黑的幽光。这把木梳是他的母亲,那个神秘的女人留给他的。对那个女人面容的记忆已然斑驳,只记得那个女人十分的优雅美丽,温柔中带着浓浓的忧郁。她似乎已经十几年没有露面了。常年闭门于司徒大宅的一禺之内。——她是司徒家不能触碰的豪门隐秘。可是哪个家族没有自己的隐秘呢?
额……,收拢发散的思绪,天磊意识到自己貌似跑题了。
回归正题,这不是说明这里有女人!天磊对于自己的聪明很是膜拜。嘿嘿,好不容易抓回他的小尾巴,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一缕阳光穿过窗的缝隙,小心地将木梳郑重的归回原位,像是小心地把一个秘密藏回远处。有些秘密,他人无法触碰。调整笑容,推门,走出洗手间。
一脸怨妇样的说道,“你喷了我一身的菜汁口水,我上楼去换件衣服。”说着便朝二楼寒宇的居室走去。
“等一下。”寒宇急急出口。
一脚已经踏上楼梯的天磊散漫道,“你不会连件新衣都舍不得吧。”嘴里说着,脚下却不见半分停留。
踏踏踏……一声声上楼的声音踩在楼梯上,也踩在静馨的心头上。心噗噗乱跳,似是要突破心口,跳出来。双耳紧紧听着屋外的动静,双目紧紧盯着门把手。静馨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力耳力竟然前所未有的好。
“天磊,等一下。”寒宇又恢复了惯有的冷寒。
“哦?”已然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静馨抚抚心口,深深吐一口浊气。
“屋里有人。”司徒寒宇淡淡的一句话,在另外两人心中愣是平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发愣的天磊,寒宇再次开口“里面有人,你下来。”
天磊楞楞的一步步走下来。心中惘然,就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是谁?”
“保密。”
天磊心中不禁悔意暗生。自己应该推门进去看看的,竟然中了他的计,傻子都知道有人,可问题的关键是那人是谁。司徒寒宇这小子竟然敢偷梁换柱。现在再上去看定是不可能的了,口里不禁磨牙嚯嚯。
“知道有人,还不快走?”主人下了逐客令,只能……
天磊忽然心念一转,自己可以蹲点啊!可是身后响起的声音让他不禁心中恨恨。
“不要想蹲点或者其他的,我会安排人看在外面。而且我是不介意和慕叔叔打个小报告。”
天磊愤愤疾走,只丢下一句,“算你狠!”
声音渐渐消失,静馨日久不敢半分挪动。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难道?静馨心中叫苦不迭,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静馨一闭眼,死就死了。
只听一阵轻笑入耳。
静馨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颜。静馨心里一惊,腿本就已经蹲麻了,登时被这么一吓,直直就要摔倒在地上。
寒宇赶忙伸开双臂抱住。她还是昨天的感觉一样,小小的,轻的像一片微羽,仿佛一口气便可以呵飞。寒宇那一刻,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好想将她护于自己的羽下。
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暖暖的,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他的怀抱好宽阔,好温暖,就像爸爸的一样但又不一样。想到爸爸,静馨的眼睛湿润了,多久,多久自己没有这种感觉了。不似爸爸,不似净晨的,就像……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寒宇用手轻轻擦去静馨脸颊上的泪,柔柔的问,“怎么了?”
摇摇头,“没事。”看向寒宇爱恋的目光,静馨控制不住的扑入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泪像是决堤的水,像是要把所有的苦痛和委屈哭尽。寒宇紧紧的抱着她,“不怕,有我,你还有我。”
有些人,只是一眼便种在心中。有些人,只是一面便信任百倍。缘分无从可是。有时候,坚强的笑容中不是没有泪,而是因为没有一个你真正可以,真正愿意停泊的港岸。伤痛之后是厚厚的茧子,厚重的茧之下是不能再脆弱的心。没有一个人真正强大到不需要发泄。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最幸运的是遇到了那么一个真正懂你,爱你,惜你的人。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愿意全心全意,愿意痴心不悔。有时候爱不需要理由。理解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拥抱便好。让我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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