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听得见你说话?”
“我不知道!”拇指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拍我的马屁?”
笑声美,人美,轻功的身法更美。她从墙头飘落下的时候,就像是一片云,一片花瓣。
一片刚刚被春风吹落的桃花,一片刚刚从幽谷飞出的流云。
拇指看见她的人影,她的人又不见了。
拇指目送她人影消失在另一边木叶深处,眼睛又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这就是倪二小姐。”
“她为什么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碧笛忍不住问。
“因为她要我们知道,她比彩蝶更厉害。”拇指的目光还留在她人影消失处,“所以我们现在已可以放心去对付幽宗了。”
“只有一点不懂。”
“哪一点?”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幽宗?”碧笛试探着,“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连先生也不知道。”“这一点你最好不要问!”拇指的态度忽然变得很严肃,道,“如你一定要问,就最好先去准备一样东西。”
“你要我先去准备什么?”
“棺材。”
碧笛没有再问。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巧有一片乌云掩住了月色。
这片乌云掩住月色的时候,彩蝶正面对着小窗前的一片玫瑰绣花。她绣的也是玫瑰,春天的玫瑰。
春已老。
玫瑰也已老。
幽宗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叶凡。
风在窗外轻轻地吹,风冷了,冷如残秋。
她忽然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的脚步声比风还轻,他们说话的声音比风更冷。
“快去叫幽宗下来。”
“他不下来,我们就上去。”
彩蝶叹了口气,她知道幽宗决不会下去,也知道他们一定会上来的。
因为幽宗并不想杀他们,是他们想杀幽宗,所以幽宗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们却得带着他们的武器,穿街过巷,敲门上楼,匆匆忙忙地赶来,生怕失却了杀人的机会。
——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究竟是谁高贵,谁卑贱?谁都没法子答复的。
她又低下头去绣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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