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怀疑霍霞在诸葛云的手里。”
叶凡冷冷道:“最好不要骗我。”
他起身直到此刻他才动过身子。
走到门口,他环视一眼精致的酒桌、地毡,忽回头问幽宗:“这是何意?”
幽宗笑了笑,道:“可以是欢迎你的方式,也可以是我自己最后一次的享受人生。”
幽宗不让叶凡发问,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我没带霍霞来,你估计会杀了我。”
叶凡冷冷道:“但你现在还活着。”
幽宗笑道:“因为只有我知道霍霞的下落。”
叶凡盯着幽宗,一字一字道:“我已知道,我现在照样可以杀了你。”
幽宗仿佛被人扼住咽喉,怔怔的呆在原地,愕然的看着眼前似认识又不认识的年轻人。
忽然幽宗干笑一声,目光投在门外的四节人身上,转移话题:“其实不必你杀他们。”
叶凡道:“哦?”
幽宗道:“因为他们不配!”
“你错了!”叶凡冷笑一声,道:“我杀他们是想试试我这十年的修炼结果。”
幽宗道:“你第一次拔剑就已试过。”
叶凡的语气依然很冷:“不够,如果你所言虚假,我还是要试剑用你的身体!”
幽宗哈哈一笑。大声道:“何止试剑,如果你想。千刀万剐都行。”
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叶凡听后。突然一股热涌直冒心头。
就算他刚才不相信幽宗,现在他已完全相信幽宗。
只因为这句话这句真诚的话唯有真诚的人才会说出如此真诚的话如果以自己性命为担保的话不算真诚,世间还有什么话是真诚的?
所以叶凡相信了。
桌上还有酒。
幽宗突然转身,抓起酒罐子,道:“喝?”
“自然要喝!”叶凡爽然一笑他第一次笑他忽然间发觉原来自己并没有变——还是有股豪情于胸间。
幽宗仰面大笑,把半罐子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叶凡也不例外,举起酒罐,倾倒而下。
然后两人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们走得很快。
因为他们知道前面的路不但艰难。而且遥远,远得可怕
死镇,荒街,天地寂寂,明月寂寂。
今夕月正圆。
人的心若已缺,月圆又如何?
幽宗与叶凡大步走在圆月下,他们的步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星更疏,月更淡。长夜已将过去
晨,日出。
阳光已照亮了黑暗寒冷的大地,也照亮了道旁石碑上的三个字:
“河阳城”。
只有这石碑,只有这三个字。还是和十年前完全一样的。
叶凡本不是个容易表露伤感的人,可是走过这石碑时,还是忍不住要回头去多看一眼。
沧海桑田。人世间的变化本就很大,只不过这地方的变化也未免太快了些。
幽宗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意。忽然问:“你想不到?”
叶凡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想不到。你却早已知道!”
幽宗并不否认,点点头,道:“我约你自然知道河阳城的情况”叶凡道:“你当然也知道这地方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幽宗道:“我当然知道!我比谁都清楚。”
叶凡道:“是为了什么?”
幽宗眼睛里忽然露出种混合了痛苦和愤怒的表情,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是为了我。”
叶凡道:“是为了你?你怎么会将一个繁荣的市镇变为坟墓?”幽宗仰头长叹一声,“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然后他就闭上了嘴。
他闭着嘴的时候,嘴部的轮廓立刻变得很冷,几乎已冷得接近残酷。
所以只要他一闭上嘴,任何人都应该看得出他已拒绝再谈论这问题。
所以叶凡也闭上了嘴。
可是他们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他们同时看见了一骑快马,从旁边的岔路上急驰而来,来得极快。
马是好马,马上人的骑术精绝。几乎就在他们看见这匹马时,人马就已到了面前。
幽宗忽然一个箭步窜出去,凌空翻身,从马首掠过,等他再落地时,已抄住了马缰,勒住。
他整个人都已像钉子般钉在地上,就凭一只手,就勒住了奔马。马惊嘶,人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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