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正震惊于眼前的景象,此时,在李飞刀身后的笔魔忽然正色道:“这里是我们魔界最早的发源地,这里全年乌黑一片,除了巨石上长亮不灭的圆珠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暗,所以这里寸草不生,禽鸟皆无,你若不明不白死在这里,除了我们魔界中人,其他人一概不知,死在这里多不值,是吧,你还是好好和我们合作吧,干嘛非要以生命来换取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溶天珠呢,而且你留着它总是后患,不仅招来杀生之祸,还会牵连许多无辜的生命。”
在笔魔身边的花仙倒是难得与笔魔意见相投一次,望了笔魔一眼,附和道:“是啊,我们只是帮你保管而已,又不是占有,你为什么就不会理解呢,何况,因为你,你身边的这位绝美女子恐怕就要和你一起死,这不是多害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么,而且,你忍心么?”
闻言,叶凡心中一阵颤动,花仙说得对,若是因为他的执着,那霍霞就得陪他死,霍霞已经为他受了不少苦,此刻他难道还忍心她为他而死吗。
叶凡不禁自问:我这样做,究竟在坚持着什么,难道是为了天下苍生?难道你真的有那么伟大?为了救苍生?难道你就忍心爱你的女人为你而死?
叶凡一阵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以置自己生命于不顾,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坚持而伤害他人,何况,此人还是深爱自己的女人。
迷惘的目光投向身边的霍霞,而此时,霍霞灵动的眼眸也正凝望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怨言,更多的却是满眼的幸福。
霍霞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上天已经待我们不薄了,不是么?”
叶凡又是一怔,愕然的望着神情自若的霍霞,半晌,方讷讷道:“可是···”
可话刚说一半,叶凡突然间感觉,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却是面上略带微笑的霍霞拉着他跃下身后只有一步之遥的悬崖。
待叶凡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两人的身体已如流星般往下直坠。
没过几秒,两人俱都陷入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永恒,就连近在咫尺的身边那个绝美女子,他也看不到半分,除了对方的眼睛。
望着霍霞似笑非笑的眼睛,叶凡的心再度往下沉,不知不觉间,眼里已有些许泪光闪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相拥而望,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各自的眼眸中闪现。
没有痛苦,没有怨言,更多的却是幸福。
悲哀的幸福!
共赴黄泉,只是为了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可悲,还是可贺?
一朵鲜花为你陨落,你的心是欣喜还是悲哀?
如果,有个人愿意以命相许,愿意与你共赴黄泉,你是否心满意足,你的心,是否有所悸动呢。
如果,你有来生,是否再度与对方长相厮守,是否也会像对方一样,为了同年同月同日死而放弃正值灿烂辉煌的生命呢。
而此时,巨石边,笔魔众人俱都是一惊,几秒钟后,笔魔上前垮了几步,望着悬崖下乌黑一片,直摇头:”哎!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又不是真的要那传说中的溶天珠。“
李飞刀长叹口气,亦是遥遥头:”真是倔强的孩子,为何一根筋呢,不仅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花仙附和道:”是啊,我还提醒他了,他好像被我说动了,正犹豫间就被那女孩拉了下去,唉!“
花母道:”看来那女子非常爱那小子啊,连死都不怕。“
笔魔似乎也为霍霞的举措所感动,竟为叶凡与霍霞落入悬崖打抱不平,在听到花母的感慨后,遂冷冷道:”若不是李飞刀出的这鬼主意,或许他们还不会死,或许还可以成为朋友。“
闻言,李飞刀跳了起来,指着笔魔反驳道:”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刚才你怎么也极力劝说他拿出溶天珠啊,现在出事了倒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你这死胖子除了推卸责任还会干嘛?“
笔魔没有回应,因为花仙抢先回道:”好了,现在也不是说谁谁责任的事,我们当下的重要事情还没解决,飞刀的想法也没有错,虽然溶天珠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于水天月来说却是非常重要,我们若能得到,水天月就休想得到,既然现在事情已成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寻找宝鉴及巨大的宝藏,只要这两种东西没落在水天月手里,就算有十颗溶天珠在她手里,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不是么?“
经花仙这么一说,笔魔亦不再反驳什么,众人亦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怔怔的望着飘渺无尽的悬崖,似乎在为叶凡与霍霞的死而默哀。
悬崖下,耳边风啸,如狂风暴雨令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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