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娘笑瞧着二女儿的背影,对倪妮说:“瞧你妹那点出息,同你爹一样的性子,见不得大场子。你们兄妹几人中,就你和铁子两人性子象我。”倪妮听得笑起来,自家娘亲对下面弟妹,远比对自已和哥哥铁子照顾得仔细。不过倪妮嘴里还是说:“娘亲,象我爹好,爹性子好。我瞧妹子象娘亲多,一样的能干。”倪妮娘亲明显乐意听这话,笑着点头说:“嗯,上一阵子,有人家瞧中她的能干,我们两家正在议亲。”
倪妮听后兴味盎然起来,忙问:“那男子多大,品性好不好?那家人好相处吗?”倪妮娘听倪妮这话,微微点头说:“你那妹夫同你一样大,性情瞧上去还不错,人听说能干。是平地里的人家,你舅舅也瞧中,说那家人好相处。他家已来下过订礼,等到过几年后再成亲。”
倪妮‘哦’一声,自家爹娘就是舅舅撮合的,现在瞧上去过得也美满和睦。倪妮娘打量倪妮的神色,见到她依旧笑靥如花,她想探问又不好张口,只能低头整理倪妮带来的礼物。
倪妮由着自家娘家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大包袱,听着她一次又一次说:“这么重的礼,我们如何还得上?妮啊,你一定要记得这些恩情。”倪妮笑瞧娘亲笑颜绽开后,又犯愁的样子,安抚她说:“娘亲,你收着这些就是,是他们的心意。你别想太多,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就同我们家的肉干一样,只给亲近的人家。”
倪妮娘翻着一叠各色厚绵布,听倪妮这话,望着面前这锦衣少女,她脸上神情明朗,照亮这粗陋的房舍。倪妮娘给她的艳色,闪了眼低头暗自轻叹息一声,想想还是忍不住,压低嗓音问:“妮,你师傅师娘这次叫你上京城,呆这么外时间,是有啥事?真是陪林家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倪妮听她的话,轻摇头笑起来,同样压低声音说:“我这回去京城,是要跟着林家的舅母,学着查看店铺的帐本,在京城中有林家给师娘的嫁妆店铺,师娘让我顺便学学,认认掌柜们。等到明年底,大师兄要放手把师傅的店铺,全交给我打理。”倪妮娘听后,吓一大跳望着女儿,抖动着声音说:“全交给你打理?”
倪妮笑着点头说:“嗯,我这几年跟着师娘,早已在查对帐本。师娘说这样还是学不到啥,还是要眼见为实,那自然只有回到林家,去跟舅母们去学习这些事。师傅的生意,这些年是交给大师兄长打理。小宝这回出事,大师兄有心要回自已家,接收自家的事,师傅的生意就无法再管下去。逸风还小,这生意上的事情,只能由我接手。其实掌柜都是多年的老人,我只是对对帐,处理一些小事情。”
倪妮娘一脸女儿了不起的表情,瞧着倪妮说:“我以为你舅舅本事,没想到自家女儿比他还本事。不过妮,你要是做不来,千万不要接手做,这生意要亏空了,我们可没有本钱贴。”倪妮听得笑起来,只有再一次给她定心说:“大事情上面,有师傅在,还轮不到我处理。稍大的事情,有大师兄压着,也没人敢欺到我头上。我只管些小事情,娘亲,你别担心。逸风大了,这些事情到时交给他。”
倪妮娘还是一脸的惊惶失措,说:“妮,娘亲没啥大见识,但也明白些理。这不是自家的东西,你不要去想。做事想着你师傅师娘对你的好。”倪妮听得笑起来点头说:“娘亲,我是倪家的人。不过娘亲我同你说的这些,你不要再说给人听。叶大哥的家事,更加不能提,他和大师嫂是好人,他家的人却未必是。他对我们家好,我们心里记得就是,不用说出去。我不想到时给家里人惹事。”
倪妮娘瞅一眼女儿,说:“娘是没有你见识多,但轻重还是掂得清。”倪妮瞧一眼娘亲的白眼,笑着过去轻摇她的手,轻声音说:“娘亲,大户人家里是非多。大师兄自家的儿子,在自家都会让人害。不说别的,万一他们有人到这边,听我们家人说大师兄好,稍稍一查,就明白大师兄同我们亲近,他就这么顺手来一下,我们一般人家都经不起。所以娘亲跟家里人说说,不是我师兄们不认大家,而是大家隔得太远,有事时也护不了。”
倪妮娘听她这么一说,点头叹息说:“妮,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一会同家里人通气。你那年给选中后,你大伯就发话了,以后关于云门的事,我们一大家人,不能再讨论。别人愿意收我们家女儿,我们自个就要懂得做。后来你师傅师娘认你做契女,本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你大伯和二伯都发话,为了你好,这事不能宣染出去。你大伯他们私下说,你是有福气的孩子,你师傅师娘是真心待你,为你想得长远。”
倪妮听这话微微笑起来,她的娘亲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手抬起来又缓缓放下去,对自家女儿看了又看,轻叹息说:“你现在越来越象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举手投足就象以前来过我们家,你的两个师姐的样子。”倪妮听她的话,瞪大眼睛望着自家娘,说:“娘亲,我这是外表象。我现在顶着师门,出入要着锦衣,一会找大妹穿她的衣,你就知我还是倪家村人。”
倪妮娘听她的话,终于伸手轻拍她一下,说:“你现在就是穿我们的粗布衣,人也不象倪家村的人。”倪妮娘感叹的打量女儿,见到她笑靥如花般的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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