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十望着倪妮点头说:“嗯,这些年大家都变了,我同小八姐姐和小九姐姐越来越没话可说。我知道她们待我好,事事关心我。可是我们在一起时,她们总是说些衣裳花边的事,要不就说些花朵的事,偶尔没话说时,就问我吃饭没有。这时间一长,我听得头大起来,只能躲开她们。唉,我只要想到成亲后,天天要听另一女人跟在我的身边,说这些没趣的事,我觉得以后的日子,都是黑沉沉的。”
倪妮听到他话里的酸涩感,她眨眨眼,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安抚他说:“小十,天下女子各种各样,舅母会帮你选一个合适的人。”林小十瞧着倪妮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头还抬得高高的。他略有惊诧的说:“妮,我瞧家里别的女子,说这种事都是半遮着脸,低垂着头,小声音说下去。怎么到你这里,你脸不红心一跳?”
倪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你同我说这事都不脸红,我为啥要脸红?再说你是自家人,我还要你面前佯装羞。你瞧着不累,我自个都觉得累。”林小十听后笑起来,伸手再拍倪妮说:“闲话少说。就说说我刚刚给你的东西,是花美还是陶器美?”倪妮想想说:“一样美。没有花衬着,我不会注意陶器的大气。没有陶器的深沉,我不会望到花的羞涩。”
林小十听后细打量倪妮一眼,说:“妮,我没想到你肚里还有些墨水,这话说出来挺动听,想来是我小瞧了你。”倪妮笑瞧他一眼,说:“我三师兄是有名的才子,我是他亲手教过的人。我要是在这方面太差,说出来会令我师兄跟着丢脸。”
林小十眸光闪耀好几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头,对倪妮说:“那陶器是我一个朋友自已烧出来的,鲜花是另一个朋友采来。他们听说过你后,一直想见见你,只是一直碰不到好的时机。这见不到你本人,他们就拿陶器和花两样东西过来打赌,想听听你的说法,顺便试下你是怎样的女子。他们没有坏的心思。”
倪妮听后笑着点头说:“货物既出,概不退换。那陶器和花我都收下,多谢你朋友的一番心意。”林小十听倪妮的语气,小心打量她好几眼,轻声解释说:“花本来是送你的,可那陶器是朋友烧来送长辈的,只是借用来装花,一会还要拿给他。”
林小十一边说话,一边注意倪妮的神情,瞧她象没有听到这话一样,便再说一次:“妮,那陶器我要拿去还。”倪妮只是笑着对林小十说:“小十,不早了。长辈们不会喜欢你带朋友乱走,一会他们要是往这边找过来,给长辈们知道不妥。你还是赶紧出去招待他们吧。以后有空时,我们两人再好好聊天。”
林小十头痛的再次对倪妮说:“那陶器是要还给别人的。”倪妮沉下脸,瞧他一眼,叫道:“平和,出来送送少爷。”平和马上冲出来,笑着做个‘请’的姿势。林小十再努力一次叫:“妮。”倪妮瞪他一眼说:“大过年,送人东西,几时听过,要人还回去的事。你们打赌的事当我没听过,你快去陪朋友吧。”
林小十为难的望着倪妮说:“妮,我另外拿东西过来同你换。”倪妮听他的话,直接同他说:“小十,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你几时瞧过我心甘情愿吃亏。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快出去吧。”林小十只有咬牙奔出去,倪妮笑着回房瞧自已的陶器。
倪妮原以为林小十会缠着自已要回陶器,结果他一直未曾再来过。到初十二这天,早上去给四舅和舅母请安,她出来时瞧到要进去请安的林小十,她好奇的问一句:“小十,你朋友没问你要陶器吗?”林小十听她这话,赶紧扯着她到一边,压低嗓子说:“妮,小声音点,我爹娘可不知那回事。我答应他们别的条件,那陶器算送你的礼物。”
倪妮听得皱眉头起来,低声音说:“你别乱答应别人条件,大不了我把陶器拿给你。”林小十听得侧眼瞪着她,说:“你不是喜欢那陶器吗?再说你要是早说这话,我何苦答应别人为难的事。”倪妮听他这话,轻叫起来说:“这事能怪我吗?后来我气消了,你也没有再来问我。你一会去我那里拿去还人家。他要是不肯放过你,我换了男装同你一块去,打也打得他答应下来。”
林小十听她的话轻笑起来,凑近她耳朵边说:“不用了,他另外烧了一样陶器送长辈。这两天皇妃和皇子们会来我们家,他们要我答应他们,到时让小厮过去通知他们。至于他们到时能不能进林家来,就凭他们各自的本事。”倪妮听得笑起来,竖起拇指朝他说:“小十,算你精明。你那朋友的陶器,要是还有好看的,想法子再帮我拿几个来,到时我好送我的师兄们。”
林小十听这话,伸手就轻拍她好几下。倪妮不高兴的瞪着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林四少夫人轻轻的“哼”一声音。他们两人立时端庄起来,稍稍分开些距离,顺着声音望过去。林小十瞧到自家爹娘缓步行过来,连忙笑着上前去请安:“爹爹安,娘亲美。”林四少夫人给他这话,逗得轻笑起来。这时听到自家夫君冷冷‘哼’一声,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有没有同祖父和祖母请过安?”
林小十笑着点头,倪妮这时微微对林四夫妻行礼,正想着要往外走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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