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挣脱他搀扶的手劲,她拭着让自己挺直腰杆站好,可惜力不从心,才脱离杨律师的搀扶,她马上往另一方向跌去。杨亚东再次救了她,免于跌倒出糗的命运。“夏律师开车来的吗?看你这样子恐怕没办法自行回去公司,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没,我搭计程车来。”看来,她是得求助于他了。“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计程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虽然我的车子旧了些,也不是什么名车,夏律师坐起来会不怎么舒适,不过为了避免你晕倒在计程车上,还是让我亲自送你一趟比较好。”杨臣动扶着她到一旁,让她暂时坐下。“你等等,我去开车过来。”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杨亚东大步离开,到停车场取车。夏倢翎也无力拒绝了,因为她现在头晕目眩,整个人昏沉难受,的确是需要人帮忙。等了一会儿,杨亚东开车过来。她坐上了事,跟杨亚东讲了地址之后,便靠着椅背闭目休息。杨亚东没找话题跟她多聊,因为她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有伤心。“去看医生再回去好吗?夏律师。”冗长的沉默之后,他率先打破车内的宁静。夏倢翎缓缓张开眼眸,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杨亚东。“谢……”感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跟杨亚东并不是很熟络,但他却肯分些心思关心她,这让夏倢翎原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不稳,竟然眼眶—红,掉下了泪珠。“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夏律师,你别哭呀!”哇咧,他只是稍加关切,她就当场喷泪?这让杨亚东顿时手是无措起来。“抱歉,我只是一时情绪不稳,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她想痛哭一场,却不敢在外人面前流露太真实的情绪,只好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苦涩,将又要掉出来的眼泪眨回去。“麻烦你,直接载我回去吧,谢谢。”她的病是无药可医的。落寞的别开眼,她望着窗外递进的景物,多希望自己和盛凯的那一段过去也能像不断掠过的景象,过了眼就忘了、忘了……从东京返回台北,这次盛凯离开台湾一个月,心情却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因为离开夏倢翎太远而更加痛苦、担心。他如此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那她呢?在心情痛苦的时候,谁能来安慰她?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他回来了,但是却不敢去找她。盛凯拎着行囊站得远远的,任雨水将他淋得浑身湿透,幽邃的眼看着那栋两人有不少甜蜜回忆的屋子。不知站了多久,在雨势由大变缓时,他看见一辆普通的银灰色房车,驶进了洋房的庭院。一名穿西装的男子下了车,撑着一把黑伞走到屋子门口,却没有进屋子里,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夏倢翎就出现了。她穿着一件合身的卡其色风衣,腰间束着宽版腰带,原本的长发也剪成了俐落俏丽的及肩直发。远远看着她,他看见她脸上似乎因为男子说了些什么而浮现笑容,然后她挽着那男子的手臂,亲密的跟那男人共撑一把伞,走出屋外一起上车。当银灰色房车从庭院开出来时,盛凯萧索落寞的身影往角落退了些,默默的看着那辆车子从眼前掠过,他的心再度尝到撕裂的苦楚。那是她的新欢?该死的!他以为自己的离开,可能造成她痛不欲生,因此他很担心她,可是眼前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现在的她已经另结新欢,而他早被她抛出生命之外,活该独自品尝寂寞和痛楚……他活该!这是他活该应得的结果!不知又在雨中站了多久,好像天都快黑了,他才跨出发酸的双腿,走向街头,扬手招了计程车返回金山。回到住处,他病了一场,猛烈的病情让一向健康如牛的他发高烧,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这些天他总是昏昏沉沉的叫着她的名字,昏昏沉沉的想着两人甜蜜的过往,然后昏昏沉沉跌入黑暗中,又昏昏沉沉的醒来。“盛凯,你好点了没有?”当盛凯一身冷汗的醒来时,他看见了坐在床边、两鬓斑白的威严老人。他是夏进雄,夏倢翎的父亲,一直对他们盛家父子有恩情的男人。“夏伯伯?”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努力集中精神,撑坐了起来。“抱歉,夏伯伯等我睡醒等很久了吧?”夏进雄的来访让盛凯非常困惑,他直觉是不是夏倢翎出了什么事?“阿凯,你躺着吧,这几天你病得严重,让你爸爸急得白了好多根头发,现在病情才刚转好,还是多躺着休息吧。”夏进雄是个明理而没有门户观念的人,虽然盛家父子是他请来的仆佣,但他从来没有看低他们的身分。“我病了很久?”他不确定自己在床上躺了几天,总觉得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不清,旁边偶尔有人叫唤他,喂他流质食物还有药物。“不多不少,刚好一个礼拜。”一个从小没病没痛的孩子,突然生了场大病,躺了七天下不了床,不吓人才怪。“老天!”七天?!他不敢想像自己这一倒下去,就是七天。烦躁的抓着凌乱的头发,盛凯不敢相信自己躺在床上七天没工作。“现在病好转了,你爸也该宽心了,我打算让你爸休十天的假,让他回南部去走走,所以这阵子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回宅子走动走动,不用顾虑你爸的想法,夏伯伯从来就不在乎你们父子的身分。”夏进雄突然转移了话题,这些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让盛凯烦躁抓头的动作停顿下来。“夏伯伯,你知道我跟小翎……”盛凯不得不怀疑,夏道雄已经知道他和夏翎交往又分手的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瞒着我谈了懋爱,然后又瞒着我分了手。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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