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平日里极少锻炼。
这一切都只是那么一眼便全收眼底,夏玉华没有再多打量半眼,在自己的应该呆的位子上站好之后,行了参拜大礼。尽管在心底深处,她一直都对这位手握生杀大权却心胸太过狭窄了些的皇帝没有什么好感,但君臣之礼却是不得不拜。
她平日极少行这样的大礼,但却丝毫不会影响到她动作的规范,从头到尾,她都不会让任何人再挑出半丝的不是,端庄而从容,如今这样的气质在她身上愈发的浓郁。
看到此刻的夏玉华,皇上很快便找到了两年前那仅有一面的记忆,不说别的,光这气场却是与以前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便惊讶于夏冬庆竟然还能****出一个这样的女儿来,而现在,更是不得不感叹此女当真有不满这桩婚事的资本。
他并没有马上让夏玉华平身,看着眼前那个跪着却依旧不卑不亢,优雅如旧的女子,心中倒也暗自忍不住叹了声可惜。
“夏玉华,你可知罪?”微微皱了皱眉,他终于出声了,声音中带着刻意显露出来的威严,虽然他明白在这女子面前这样的威严根本就不会吓到她,可是第一反应却还是这般做了。
听到这声质问,夏玉华只是稍微抬眼看了一下,而后平视前后,镇定答道:“请皇上息怒,臣女之所以抗旨拒婚,只是因为不愿嫁给世子而已,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且臣女所为只是臣女自己的意愿,与其他任何人没有关系,不论皇上如何惩处,臣女愿意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果真还是太过年轻了一些。”皇上不由得干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知抗旨不遵是什么样的罪名?就凭你,你能承担得起吗?”
“承担不起也得担,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女知道皇上圣明,不会因此而无故牵连到其他的无辜之人,至于臣女,哪怕以死谢罪,也无怨无悔,以求皇上宽恕。”夏玉华直接说出了自己最坏的打算。左右无非是一死,到这个份上却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听到夏玉华的话,皇上倒是很快明白这女子的想法,他不在意地说道:“你倒是会说话,是怕朕因此而降罪于你的父亲吧?此事虽看似与你父无关,但他再如何也脱不了管教不严之罪。更何况,你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资格替你父亲洗脱罪责?”
夏玉华微微笑了,似是早就料到皇上会有这般一说,因此也没多想,径直答道:“皇上是圣君,臣女是对您有信心。臣女相信,不论皇上这次做出何等裁决,必定是最公正的,不但臣女心服口服,而且万千臣民也会臣服无比。”
皇帝听罢,倒是不由得对夏玉华更是细看起来。虽然是极其简单的几句语,可这女子一言一行,不但让他挑不出半点的错处,而且还十分受用,偏又没有半丝刻意讨好之意。看到这一切,说这女子至今不过十七,他还真是难以相信。
“平身吧,起来回话。”好一会,他这才扬了扬手,让夏玉华平身,这样的女子,到了此刻倒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刻意的为难。
“谢皇上”夏玉华谢恩之后,站了起来,相比两年前,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立在那里,高挑柔美,亭亭玉立,即有少女的风姿,又不乏端庄沉稳的成熟气质。
皇帝也没再多问其他,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朕听闻,两年前你还对端亲王家的世子爱慕非常,发誓非他不嫁,为何后来突然一改初衷?以至于到如今,朕亲自下旨为你们赐婚却也不愿接受,宁可抗旨也不愿嫁他?”
听皇上问起了自己的不愿嫁给郑世安而抗旨的具体原因,夏玉华微微顿了顿,她不可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任何人,更何况眼前这人也并非是她所信任之人。但她却不能不回答,而且这答复还得能够说得过去。虽然她并不指望皇上能够因为她的解释而格外开恩什么的。
“臣女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您的话,臣女只知道这并非是冲动,而是心中的的确确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前或许是喜欢,但现在却真的不喜欢了。更何况,臣女记得曾经跟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臣女此生,不求富贵,不求尊荣,只求得一心人,过一夫一妻的平凡生活。世子并非是我的一心人,也不可能与我一夫一妻相守白头,臣女或许是自私了一点,但是无论面临怎样的状况,却都决不会改变坚持。”
她知道自己对着一个三宫六院的皇帝说这样的话的确是有对牛谈琴的意思,不过这却是她现在所能够解释的最大限度。她并不需要得到眼前之人的理解,但是却得表明自己的立场,一个在世人眼中尽管极其可笑,但在她心中却无比坚定的立场。
而听到她所说的这些后,皇帝果然惊讶得不成样子,半晌之后这才好笑地说道:“你不喜欢世子,这一点朕还勉强能够理解,可是你却说不允许日后自己的夫君纳妾,不能够有别的女人,而只能与你一夫一妻的生活,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皇上所言自然有理,但臣女并非要求这世间所有的夫妻都是如此,也没有强迫任何人这般娶我。这种事本就得你情我愿才行,勉强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夏玉华也不在意那带着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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