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了一段距离,到了那些破旧的房屋旁边。那些房屋不知道已经荒费了多少年,房前屋后尽是半人来深的野草,实在找不到个宿营过夜的地方。最后没有办法,我们三人只能在靠近河边的一处坡地上搭起了帐篷。
说是帐篷,其实也就是弄些树杆支起个架子,外面盖上一层塑料布,里面的地上再铺上一层。然后垫上毯子也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工程,三个人不多时就弄完了,然后又找了些枯枝点了篝火,等我们再弄了些东西吃完以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估摸着应该是**点的时候了。
这时王涛说他有些困了,便先了帐篷里睡觉。刘彬虽然在路上时不停的喊累,实际上却还精神的很,陪着我一人抱着杆小口径步枪坐在篝火边闲聊。
“你到了这里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啊?”刘彬问我。“一般失了忆的人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记起些什么的。”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到关于我失去了的那段记忆,我从再次来到这流落河,一直循着梦境里的足迹来了这里,却是除了那些梦境,其他的什么都没记起来。想到这些我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又来了这里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是那失心蛊的葯效太利害了?那又怎么解释留在我潜意识里,被我在梦中记起了的那些片段呢?
“不是吧?”刘彬也很奇怪,“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你这样子可不象一般的失忆了。”
“我这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失忆嘛!”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失心蛊引发的大脑功能障碍当然不同于其他人那种受了刺激或是因为脑部猛烈振荡引起的失忆。要不苗族的蛊毒也不至于那么神秘了。“可能是失心蛊的问题吧。”
“失心蛊?”刘彬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想了想又提出疑问。“它的葯效不是早过去了?再说你在梦里也记起了一部分东西啊。”
“我不知道。”我努力去回忆我梦境的情形,梦境先是在流落河的石滩,再是上岸步行,之后便是在这峡谷里的洞口,最后是在夜里宿营。这些片段的中间都应该有一段时间的间隔,我仔细的一想这些间隔的时间,似乎是有着什么规律。“大概是失心蛊葯效时间的问题吧。从流落河石滩到上岸步行差不多要半天,要到峡谷里又是半天。可能那失心蛊的葯效只能维持半天的时间,葯效快过了的时候我才会有些印象,而其他时间我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吧。”
“也许吧。有这个可能。”刘彬想了想便表示赞同。关于这些问题我们俩只能是推测,真要想弄明白,除非是找到张老板他们去问。“那你在这峡谷里记得些什么?你的梦里不是也有段关于在这峡谷里过夜的情形吗?”
“在这里过夜?”我刚往这方面一想便是心里一惊,因为我想到了我梦境里那张生满了白毛的面孔,和在石滩上,阿强拿给张老板的那一小撮白毛。那长满了白毛的,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啊。”刘彬在旁边看我陷入了思索没有回答,赶忙出声问道。
“这里的夜里可能不大太平,我们得小心一些。”我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我梦境里出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东西当时爬到身边来干嘛,不过小心无大错,在一时找不出怎么说那白毛怪物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在言语上提示刘彬注意。
“不太平?要小心?小心什么?这里又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说到这些东西刘彬马上来了兴致,紧接着就追问。
“这里应该有一只长满的白毛的怪物,样子有些象人。在我梦里的时候它爬到过我身边,还…”我说到这里又不知要怎么说了。那东西当时是要干嘛呢?先是拉我盖在身上的毯子,后来爬到我胸前,抓住我的脖子,难道是想咬我?“还想咬我脖子吧。”最后我只能说出了这个猜测。
“长满白毛的人形怪物?想咬你脖子?”刘彬瞪大了眼睛,“那它咬到了没有?”刚一问出口,刘彬自己又笑了。“肯定没咬到,你脖子上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嘛。”刘彬看着我又想了一会,“那东西会不会是你作恶梦才出来的?”
“恶梦?”我那本来就相当于是作恶梦了!我正要说他,转念之间又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问我那长满白毛的人形怪物会不会是我梦里虚构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想问我除了那梦境,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白毛怪物是真的存在。想到这里我便肯定的回答道:“那白毛怪物绝不是假的!因为我们上次和张老板一起到流落河时,王涛在那个石滩上也看到过这样的怪物。阿强去看还带了撮白毛回来。这白毛怪物肯定是存在的。”
“真的?”刘彬看看我的表情不象是在说假话,便相信了。“那那个白毛怪物究竟会是什么呢?那个阿强知不知道?”
“他们说是只白se的猴子。”当时在石滩上,张老板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不信,因为我梦里看到的那张面孔并不象是一般的猴子。”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得小心了。”刘彬听了我的话,望往四周的眼睛里多了丝畏惧。“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到底会不会咬人。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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