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在文官阶层中依旧是外人,他这辈子也坐不到首辅的位置上。而史鸿,欠缺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桥梁罢了,史鼎本来想的是郑学俭,可是郑家看似清贵,并无实权,而且,郑家子孙繁茂,政治资源需要分给太多人了,哪怕两家结了亲,但是史鸿毕竟姓史,哪能分到多少呢,因此,在得知林如海将要进京的时候,史鼎便下了决心,哪怕被人说成是挟恩求报,也要让林如海收下史鸿。等到林如海应下来之后,史鼎才算将心放了下来。
这段师徒关系在两家半带算计,半带真心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林如海看了看史鸿拿过来的平常的功课,也是颇为满意,史鸿明显是勤奋型的,字在这个年纪,也算得上出彩,诗词略显中规中矩,不过也算得上可以。其实前朝跟本朝,也没出过什么特别突出的诗人,有那么几个,诗词也只能说是比同辈人强上一些,比起唐宋那会儿诗词的辉煌,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史鸿基础很好,林如海如今也没有太多精力,全力培养出一个学生来了,史鸿这样的,只需要略加点拨便可,他也明白,史鼎之所以要史鸿拜师,主要还是希望让史鸿得到文官阶层的认可,自己身后无人,既然希望史家能帮忙照应女儿,自然要投桃报李。
林如海在史家待到下午太阳快要西沉的时候才离去,临走又嘱咐史鸿不得懈怠了功课,到了休沐日,便带着这段时间做的文章去林府给他点评,史鸿自然点头答应了,又一直送到林如海的马车拐了弯,这才转身回了家。
史鼎心情很好:“如海是个信人,既然收了你所弟子,自然便会帮你打算,为父总算心放下大半了!”
“父亲费心为儿子打算,儿子实在是惭愧!”史鸿心中暗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为了儿子的前程,两个父亲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史鼎笑道:“傻小子,为父就你一个儿子,你也不是跟你三叔家的堂哥一样扶不上墙的稀泥,我不为你打算,为谁打算呢!不过,为父暂时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要是你有个探花做先生,将来却连个进士也考不上,那才叫贻笑大方呢!”
“儿子定不会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史鸿诚挚地说道。
“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史鼎欣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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