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就是礼部侍郎郑学俭所在的郑家!”
秦夫人眼睛一亮:“居然是这般门第?”
郑家祖籍山西,也是书香门第,自前朝以来,家族中总共出过二十几个进士,近百位举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数字,算起来,几乎是每一代都至少有一人在朝中为官,不管大小,起码都有了根基,由此就可见郑家的家教如何了。
惊叹一番,秦夫人又皱了皱眉头:“老爷,这般门第,一贯自诩世家,瞧不上咱们这些人家的,咱们家雯儿一向是娇生惯养的,嫁过去之后,会不会受委屈?”
史鼎笑道:“夫人,你听为夫将话说完,好不好!顾阁老说的其实是郑家长房嫡子郑荣,郑荣之所以拖到今天,也是因为其父母接连过世,一直守孝之故,要不然,以郑家的名头,嫁过去就是宗妇,哪里轮得到咱们家!雯儿嫁过去没有正经的公公婆婆,二房三房的长辈也不能对宗妇指手画脚,雯儿哪里会受什么委屈!更重要的是,郑荣是个洁身自好的,至今身边也没个通房丫头,郑家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人家,雯儿过去就能当家作主,这再好不过了!”
“父母双亡?”秦夫人犹豫了,“这命格是不是太硬了!”
史鼎有些无奈:“哪有这回事,难道雯儿不是为夫的女儿吗?我都打听好了,郑荣是老来子,他父母过世的时候年纪也算不上小了!你若是不相信,正好这边只是顾阁老牵了个线,我跟郑学俭之间口头上约定了一下,咱们找个高僧,合一下八字,看看是否相合,若真的是郑荣命硬,那拼着我这张老脸,也毁了这桩婚事,夫人这下可放心了吧!”
秦夫人虽说还有些担忧,不过想想这样也是,不管怎么样,郑家家风在那里,门第清贵,女儿嫁过去之后,就能当家作主,也没有正经的妯娌什么的要攀比,郑家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也不是念书,而是一直能明哲保身,起码郑家哪怕经历了改朝换代,如今活得依旧挺滋润,如此一来,女儿的未来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有了保障,可以说,这是目前看来最好的选择了。
郑家那边对与史家结亲也是乐见其成的,郑学俭与史鼎是同僚,史鼎虽说是武将出身,但是为人还算谦和,性子也不差,史家虽说在郑家看来是暴发户,但是架不住史家几代的男人都很有出息,如今便是几个异姓王如今都已经降等成了郡王,兵权也越来越小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开国勋贵,一些原本的侯府如今已经与普通百姓无异,可是史家却一直保持着侯府的门第,甚至如今还是一门双侯。
史鼐郑家不算了解,史鼎这边,史鸿也是个争气的,虽说将来势必袭爵,却知道读书上进,之前考了个小三元,在国子监表现也算出色。郑家如今官职最高的也就是郑学俭一个礼部侍郎,清贵是清贵,可是实权着实不怎么打,礼部这种地方一向就是闲人居多,很多时候,上面想要荣养某人,就喜欢将人调到礼部去。郑家下一代里面,除了郑荣,还有几个男丁,他们也是要通过科举入仕的,虽然不可能人人都能中进士,可是,要是中了进士,却因为朝中说不上话,仕途坎坷,那就不好了,史鼎如今简在圣心,年纪也不大,起码还能掌权一二十年,有这样一个亲家,对郑家子弟的仕途也是极有好处的。
因此,顾庆明牵了线,史家和郑家很快一拍即合,各自拿出了生辰八字,找城外慈恩寺的住持方丈一测,正好是上上大吉,又有顾阁老保媒,里子面子都有了,两家都是欢天喜地,很快交换了庚帖信物,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抽:
就在史家人为了史湘雯的婚事劳心劳力的时候,扬州那边又来消息了,贾敏没了!
秦夫人听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午睡醒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吃惊得手一哆嗦,将刚刚从首饰盒里面拿出来的一个白玉镯子给磕到了桌角上,镯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裂纹,秦夫人也顾不上了,顺手将镯子丢到一边,直接叫道:“将报丧的人叫过来!”
秦夫人隔着屏风见了来报丧的人,几个人都是林家的下人,这会儿都穿着白色粗麻布的衣服,跪在那里回话,秦夫人叹了口气,开始询问起来贾敏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过世的,之前请了什么大夫,用了什么药,丧仪如何?
能被派出来的下人一般都是口齿伶俐的,何况这些话也说过不少次了,几个下人尽管看起来涕泗横流,还是比较有条理地将事情说了。贾敏去年就卧病在床,后来就没怎么好,过年那几天还支撑着爬了起来,和林海还有林黛玉一起用了团圆饭,刚过了正月初二,便再次病倒了,林家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还有告老的御医都被请来了,都说是油尽灯枯之象,到最后,哪怕拿着上好的老参吊命,也是气若游丝,多半时间都在昏迷,几乎是水米不进,如此拖到过了女儿的生辰,二月十三的晚上,伺候的人就发现,贾敏断了气。
贾敏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尽管觉得不吉利,林家也早早就开始准备后事,一开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