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侯临终前的安排总算有几分作用,加上史鼎和史鼐都在积极奔走,因此,很快,圣上便想起了自己还有两个忠臣这会儿还赋闲在家呢,当下大笔一挥,史鼎变成了兵部左侍郎,入了内阁,又受了荣禄大夫的散职,史鼐同样成了京卫指挥使同知,虽然不过从三品,但这可是只有简在帝心的人才能得到的职位,当下,史家再次高调出现在京城的显贵圈子里面,两个侯府一下子门庭若市起来。
史鼎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官职都是虚的,史鼐起码还有兵权呢,史鼎却没有,不过能在内阁当差,自然更加清贵体面,而且时常能面圣,自然更容易给圣上留个好印象,显示自己除了带兵打仗,还有有别的能耐的。
秦夫人同样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贤妻,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钱不足,秦夫人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只得私底下当了一些金银摆设,充作本钱,好置办一些田庄铺面。家里的窘迫史鸿也知道,毕竟,分家本来就吃了亏,又重新买了房子,虽说原主人留下了全套的家具,但是,总有需要自己置办的,史鸿这下也知道,为什么原著里面说史家窘迫到大家小姐也得在家从早到晚做针线了。
史湘云还有大房留下的财产做依仗呢,史湘雯和史湘霓可都得靠秦夫人攒嫁妆,作为侯府嫡女,出嫁的时候,没有六十四抬嫁妆,怎么也说不过去,而需要置办六十四抬嫁妆的话,没个几万两怎么行,何况,体面一点的人家还得给女儿准备良田店铺,这样的话,到了婆家才有底气,另外还有压箱底的金银,真要算起来,两个女儿出嫁,如果不好好想点办法的话,足够将史家给掏空了。
穿越者的优势在这种年代很难发挥出来,史鸿学的是经济学,不是机械或者是化工专业出身,另外,这年头,不少东西早就有了,如史家就有那种大玻璃镜子,平常洗脸也有香胰子,也就是肥皂了,当然,价钱不低就是了,不管是玻璃还是肥皂,制造过程中都需要碱的加入,而史鸿可不知道这年头有什么比较廉价的制碱法,当初的化学知识早就还给高中老师了。
不过,有这两个就已经够了,肥皂还好,以前学校里面还做过实验,自家老妈还曾经买了材料在家做手工皂的,玻璃就有些费事,史鸿只记得大体的材料,至于配比问题就得靠工匠自己去实验掌握了。
史鸿如今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功名出来,因此,他干脆将方子交给了秦夫人,又给她出了几个简单的营销主意,肥皂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成本降下来,便是普通人家也愿意买点回去洗洗脸洗洗衣服的,这玩意就是薄利多销,到时候弄几个作坊,直接批发给小贩还有杂货铺就是了,高档一点的,加一点精油,弄点香味出来,再用模子做出各种新鲜的花样来,就能放到高档的铺子里面,专门卖给大户人家。至于玻璃可不一样,如今其实国内也有会做玻璃的,但是成本高不说,而且做出来的玻璃也不怎么透明,而且,这会儿因为技术上的限制,如今的玻璃块头都不大,也很少能做成各种器皿,因此,不如找个秘密的地方做,做出来之后对外宣称是从西洋弄回来的,自然可以卖出高价。而且,史鸿还将水银镜的方子拿了出来,这会儿的玻璃镜子可是稀罕物,史家也不过两面,其中一面梳妆镜还是秦夫人的嫁妆。只要打着进口的名号,并控制好数量,一面大镜子卖个几百上千两银子不成问题,再弄一些巴掌大的可以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只怕有点小钱的人家都会乐意买这么一面给家里的女人带着的。
秦夫人被史鸿这么一说,自然知道其中蕴含的利润,心情大好,不过还是叮嘱道:“鸿儿,这等商贾之事,以后你还是不要多掺和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或者是交给家里的下人去办,你将来是要入仕的,可不能沾上一个坏名声!”
“儿子明白的!”史鸿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笑道,“其实真正赚钱的还是海贸,只是咱们家暂时没有本钱,要是跟别的海商合作,难免要被人视作仗势欺压,等这两年过去了,咱们不如想办法弄支船队下海,哪怕只是去东瀛或者是下南洋呢,都是一本万利的勾当呢!”
秦夫人伸出食指,点了点史鸿的额头,嗔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这下海的事情如何能随便说说的,你娘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也是听说过,这出海是要拿命来搏富贵的,万一遇上风浪,凭你多大本事,也没办法!这事啊,可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成的!”
史鸿拿了锤子,在一边砸着核桃,将核桃仁递给秦夫人,笑道:“母亲,咱们找几个常下海的水手就是了,要是下海真的那么危险,哪有那么多人干这一行啊!母亲,大姐姐这两年也该说亲了,我听说家里好木头还没备下多少呢!咱们家的姑娘,出门子就算不能用上一水的黄花梨,也得弄点老檀木吧,如今市面上好木头多半都是南洋那边的,数量不多不说,价钱也贵得很,咱们家想要凑齐不容易,这会儿,湘霓妹妹可也不小了呢!不早点准备好,将来更麻烦!”
秦夫人接过史鸿砸的核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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