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所有大学院校的校园中,只有医学院的这一类传闻最多,也最为恐怖。因为医学院中都有一块阴阳相交的地方,那就是停尸房和解剖室。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环境下。
去年八月,我接到录取通知书,心就凉下了大半截。我没想到自己会去念一门成天和死尸打交道的专业——法医学。不过我还是去了,对补习了一年的我来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列求学的火车将我引向了死亡之门。
所有的大学几乎都一样,开学第一件事就是军训。军训的日子并不好受,从早晨6点到晚上7点都在队列操中度过,唯一轻松的是晚饭后到熄灯前的几个小时,每到这时,我会和舍友们在校园里闲逛。
学校一共分为四个校区。第一、二校区为教学区,教学楼都分布在这里;第三校区,也就是我们宿舍楼所在的区,除了南北各有三幢宿舍楼,还有图书馆、体育馆等文化娱乐设施;第四校区则是综合实验楼所在地。几天下来,我们发现了一桩怪事,就是无法找到通往第四校区的路。
在第四校区和第三校区之间隔着一道高高的围墙,中间有一扇陈旧的大铁门,挂着一把很大的黑锁和一串粗实的铁链。好奇心促使我们经常去那儿,试图发现一些什么。
透过铁门的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片树林,一条石子铺的小路蜿蜒着向前延伸。每到这里,我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铁门后面锁着许多的秘密。
熬了七天,总算把军训熬完了。队列操比赛结束后,我们见到了同一专业的师哥师姐们。我正准备回宿舍,忽然被一个女生叫住了,奇怪的是她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从来没和她打过交道。我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有人和我重名。
“你在叫我吗?”我问。
“是的。”她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实在冒昧,我叫前田丽子,是法医学96级的。”
“ええ,さんは日本人ですか。(小姐是日本人吗?)”我用日语问。
前田丽子也有点吃惊,也许是想不到我会说日语。她用日语和我交谈起来,说得很快,这下,我听不懂了。
“对不起,我的日语才学了半年…”
“そうですか(是吗)。”前田丽子笑了笑,改成汉语,“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不过现在说话不太方便。今晚8点,我会在阅览室。”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有点莫名其妙。
前田丽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是的,非常重要,所以请林原君一定要来。”说完又向我鞠了一个躬。
“好的,今晚8点。”好奇心促使我答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相约。
回到宿舍,我一头扎到床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叫前田丽子的女生,她却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当她提到那件所谓很重要的事时,表情变得那么严肃。
“今天晚上有迎新晚会,去不去?”睡在我上铺的赵军伸出半个脑袋。我摇了摇头。
“不去?”赵军显然没理解我摇头的意思。
我无精打采地说句:“不知道。”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什么叫‘不知道’?”赵军似乎有点不高兴。
突然,门被撞开了,同宿舍的徐志飞冲进来,一边拿毛巾擦满头的大汗,一边问我:“刚才在操场和你说话的女生是谁,好像不是我们班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摇头,“我也不认识,不过她自己说她叫前田丽子,96级法医学的。”
徐志飞正在擦汗的手突然停下来,“日本人?是研究生班的吧。”
赵军好像比徐志飞还要吃惊,一下子从铺上跳下来。“她找你干什么?”听赵军的口气,好像对前田丽子很熟悉。不过这也难怪,赵军本应比我们高一个年级,是因为生病住院才留了级和我们在一起的。
我没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随便编了几句谎话支吾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不过幸亏他们两人都没有怀疑。
“最好不要和她有什么来往。”赵军似乎在忠告我。
“为什么?”我问。
赵军耸了耸肩,“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咱们学校有一个叫‘降灵会’的非正式团体,前田丽子就是领导者。”
“降灵会?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是说了是非正式团体吗,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对了,今晚迎新晚会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我不怎么想去,还是休息一下吧。”
赵军看了看表,“那好,我和徐志飞要走了。回头见。”
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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