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说得可好,但是人家要是不愿意呢。”
焦异行哈哈笑道:“此话正是,只是上山容易,下山却难了,各位要有人不愿入我天阴教下、也请站出来,只要有能挡得过我夫妻十招的,敝教不但恭送他下山,而且还要将一件至宝奉送,可是各位却要自问有没有这个能力,要不然自送了性命,却是大大的不值得呢。”说完他又一招手,喝道:“快把成形首乌取来,放在此处,看看有哪位英雄好汉,能够取得。”说完哈哈狂笑,傲气毕呈。
熊倜听了再了耐不住,他本坐在最后,此刻却站了起来,越众走了出来,诸人俱都面面惊讶地望着,却再也没有一人站起来了。
焦异行见有人站起来走了过来,不禁变色冷笑道:“好,好,这是哪一位英雄,有此胆量,我焦异行真是佩服得很。”
熊倜走上前来,微微一揖,昂然说道:“小子熊倜,本是江湖末流,教主高论,我也听过了,但是人各有志,谁也不能相强,纵然我挡不过教主十招,就算葬身此间,也是情愿,若是定要强迫我作违愿之事,却是万万不行。”
他话尚未说完,远处有人哈哈大笑道:“好,好,有志气。”
声音并不大,但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群豪不禁大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盘坐在那“秦皇没字碑”上,笑声兀自未绝。
在场的这许多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竟没有一人知道此人从何而来,何时而来的。
焦异行亦是大惊,厉声说道:“碑上的是哪路高人,请下来说话。”
那人说道:“好,好,既然教主相召,敢不从命。”话刚说完,群豪眼睛一花,那人已到了面前,仍然是盘膝而坐,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
熊倜一见,此人竟是在孔林遇到的红面老人,心中大喜,知道救星到了。
老人冲着焦异行夫妇颔首笑道:“教主贤夫妇还认得我老头子吧,二十年不见了,贤夫妇居然出落得如此英俊,真教我老头欢喜。”
焦异行、战璧君二人,一见此老人飘然而落,先是一惊,待仔细一看之后,脸上的倨傲之气,顿时消失无踪,换上了惧畏之色,但以教主身份,虽然已知面前是何人,也绝不能露出惊惶之色。
焦异行拱手说道:“原来是飘然老前辈,晚辈久违风范,想不到老前辈还是这等矍健。”
那老人无人知他姓名,俱称他为飘然老人,数十年始终独来独往,也无人知他来处去处,人们数十年前看见他时是这样子,数十年后他依然不变,人们月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昔年铁剑先生若不是得到飘然老人之助,独力击死了天阴教主夫妇,也不能将天阴教瓦解,他一别人间二十年,此刻又重现了。
飘然老人听焦异行说完,哈哈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老头子,我老头子这番前来,井非要管教主的闲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想要他们入教,他愿意,我老头子怎能管得。”
他哈哈又笑了一阵,说道:“只是有两件事,我却要管一管,第一件事,便是姓熊的这小孩子,我看着甚是欢喜,我老头子想带他去做徒弟,当然他就不能加入你们的教了。第二件事,我老头子虽得收徒弟,第一次收徒弟,总要给见面礼,想来想去,这个成形首乌倒满对我的胃口,你就送给我吧。”
焦异行面有难色,说道:“这第一件事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第二件事么……”
飘然老人道:“怎样?”
焦异行道:“既然老前辈开口,此物就在此处,老前辈只管取去便是。”
熊倜走到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老人笑道:“你我总是有缘,起来,起来,把那匣子拿来,我们就要走了。”
拿铁面黄衫客始终寒着脸站在旁边,此刻突道:“慢来,别的都无所谓,这成形首乌却动不得。”
飘然老人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没有死呀,不错,不错,只是你却还不配来管我的事。”
仇不可怒喝道:“我管定了。”身体也未作势,倏地拔了起来,虚空一掌,向飘然老人击去。
老人袍袖一展,众人只听轰然一“阵大响,仇不可已震落地上。熊倜已将成形首乌取到手中,老人哈哈笑道:“各位,我们告辞了。”左手牵着熊倜,右手袍袖一展,呼地一声风响,人已自众人顶上飘然而去。
正是泰山绝顶,奇人倍出,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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