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易二人紧盯着戏台上。锣鼓再度猛烈的敲响,唢呐拼了命的吹奏着。戏子新郎话音一落,站在红木台前的十八人立刻迈开步子往台上走。他们动作僵硬,好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玩具。
十八人走上台,和戏子新郎相对而站。有媒婆在一旁尖声呼喊:“一拜天地!”
戏子新郎立刻侧身,长揖到底。而十八个新人的脑袋像是被硬按下一样,同样弯腰行礼。
“二拜高堂!”戏子新郎和十八新人往无人的东南方拜立。
“夫妻对拜!”最后戏子新郎和十八新人面面相对,长揖到底。
三拜完毕,这一场似戏非戏,似礼非礼的成亲便到了尾声。台下的宾客都鼓噪起来:“送入洞房!洞房!洞房!”
“洞房花烛夜!”听见台下的声音,戏子新郎抬起娇美的面孔,对着台下众人露出欢喜的笑容,她眼角流波,神采飞扬,好似真个正处于人生三大喜事中。
“呼呼~”风起云涌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一张张红布撑在杆子上面,被人搬到了红木台上面。转瞬间,台子便被红布遮挡住,只余面向众宾客的一面空着。
立刻,戏子新郎摘下紫金冠,长长的黑发披散在戏子新郎的身后,让她极尽魅惑之感,戏子妩媚的瞥视台下宾客,然后捏着嗓子,对十八个新郎叫到:“还请娘子宽衣。”
不待十八个新人有所反应,她踱步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在十八人身上一一划过,十八人身上的彩衣就落地,露出结实的身体。
戏子新郎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惊喜,掩嘴惊呼:“娘子好娇媚!”
台上荒唐的景象倒映在众宾客的眼中,使得宾客们一个个伸头按桌,挤着够着,争相观看台上的场景。
娄小易抚膝直坐,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趣味。一尺则在一旁紧张地戒备着。
幕天席地,红台为床,红巾作帐,戏子新郎直接和十八个眼神惊恐的壮汉游戏起来。好似有帝王戏妃的曲目在台上演出,吸引了台下所有宾客的眼神。
唯一遗憾的是,台上的景象虽然尽显风流,但没有真刀实枪的接触。只是红巾翻腾着,戏子新郎在十八个壮汉之间游走来去。
在那戏子挥舞袍袖之间,娄小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丝丝阳气从壮汉们的头顶上升起,被戏子新郎吸到口中,使得她的脸蛋变得更加娇嫩,眼神变得更加富有春意。
不多时,一首曲子便落罢。十八个车队成员全都脸色煞白,眼眶发青,他们佝偻着身子,勉强才能站在红木台上面。
“薄情郎,新人欢,旧人泣,昨夜缠绵,今朝别离~”戏子新郎突地掩面唱将起来。
红巾帷幕被撤去,十八个壮汉被纸衣女子拉扯下去,转瞬间,台面便空余她一人。
此时台下的宾客也都沉默起来,不再说一个字,让欢腾的庭院顿时变得空落落一般。
“啪啪啪!”鼓掌声突然响起来。众人正沉默着,使得掌声尤为吸引人的注意。
数百人立刻转头,紧紧盯了过来。
娄小易正坐在凳子上面,仰头看着台子上的戏子,他继续拊掌,对四周的目光视而不见。
红木台上的戏子也定睛看着娄小易。突然,那戏子掩嘴,轻笑一声,口中道:“多谢恩客。”
轰!四周凝滞的气氛陡然热闹起来,沉默的宾客们立刻议论起来,连忙称赞其刚才曲目的精彩。
娄小易见四周恢复正常,也收回目光,不再看台上的戏子。
此时他已把幻化的灵蝰散布全城,各处的女鬼都被附着了无数灵蝰。至于院中的观客,其实已不是鬼魂,而是谓之“伥”,也就是已失去了独立意识的魂魄。
此时他感觉体内的八兽都有些蠢蠢欲动,显然这戏子和鬼伥对八兽极有吸引力。一尺粗略查看过,估计这鬼修是筑基中期。筑基期修士,他的灵蝰术还是能对付的。这几万灵蝰一起扑上去,咋也能把这女鬼撕咬成碎片。
正在思量如何下手,檀木桌前突然吡一下,就出现了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
女子看见娄小易,柔柔弱弱的欠身行了一礼,口中说:“见过官人。”
她抬起好看的眸子,盯在娄小易的脸上便不肯挪开。
娄小易看去,这女子正是在台上的戏子,只不过把新郎妆换成了新娘妆。
听了女子的声音,同桌的四个修士立刻放下手中的筷箸,双手按在膝上,沉默不语。
相反,余道此时反而伸手拾起桌子上的筷箸,拣择起盘子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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