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易反反复复跟骆一尺把处理危机的计划仔细商量,确认无误后,就让他自己去找一丈准备。这是大行动,须仔细筹划,务求一劳永逸。
至于三江商会这边,现在有了客栈的收入,倒很值得继续挖掘一下。这南城都是下里巴人,很难有什么高档消费。但这边大多数居民是捕兽采药的,自然需要许多用具。娄小易让一尺联系了一丈,又在商会这里放了许多采药捕兽的各类用品出售,然后再把客栈的招牌订到大路口。这些营生自然让招募来的凡人去张罗,一尺定期去查收账款就行。
打发走了一尺,娄小易这才得了闲,坐下来掏出买来的五本兽皮书,翻看起来。他翻开的第一本就是那筑基之论,且不论真伪,其中的论证颇为严密,不少金玉之言。
其中论证道:“修仙而始曰筑基。筑者,渐渐积累增益之义。基者,修炼阳神之本根,安神定息之处所也。”
又道:“夫筑基者,建筑成丹入道之根基也。”一句话,直接点出筑基就是内丹修炼的起点和基础。
更进一步指出脉络与修仙的关系,曰:“八脉者先天之根,一气之祖。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
又引出五藏之论:“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是谓五藏所藏。”其实筑基就是纳天地灵气入五藏透六腑。
最后谈到炼化灵气为己所用,更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夫筑基者,纳天地之灵气以养自身也。若以自身之神魂反哺天地,则神失志夺,反成心魔。”
他一直过于依赖这灵蝰术,可灵蝰之类的灵物虽然是他一念之成,却也可渐渐培育出一定的独立意识。这灵气天生地长,又能沟通人的灵魂,自己最后能不能掌握呢?
尤其最近,他时常感觉如果不把体内灵蝰散去,这些灵蝰时常会蠢蠢欲动,比如见了灵石,就会有些冲动的感觉。这样下去,自己的心性喜好,怕都会逐步被灵气左右影响,竟然不是自己炼化灵气,而是灵气炼化了自己。只怕以现在的状态筑基,走火入魔都是清的。
顿时,娄小易感到浑身大汗淋漓,不能自己。他反复斟酌了一下,索性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检查自己体内的灵气,把所有灵蝰打散开去,确保这些灵气不构成相对独立的灵智。
他把这些灵气放出体外,一点点地审视,果然发现有的灵蝰竟然还隐隐约约在重新聚形。当即他急忙运功打坐,把灵气反复打散。最后,确认体内所有灵气都没有异样了,才松了一口气。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灵蝰既然能夺他人的心智,自然也能夺他自己的身舍。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灵蝰在他脉络内好几次都极躁动,尤其是见了灵石药材,那些灵蝰就本能地有一种冲动,连带他自己也一样蠢蠢欲动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不禁心中大为警惕。这修仙一途,实在是波云诡异,步步都是陷阱,难怪连血祖那样的大修最后也要提出假仙之论。如果他一不小心就这样去筑基,只怕在关键时刻极度虚弱时没准会被那条灵蝰吞噬神魂,那就乐子大了。
当然,这些灵蝰冰凤寄于脉络之中,倒可以守卫自己的脉络,不让外邪入侵。就好像统治一个国家,军队既可以保卫君主抵御外敌,也可以挟持甚而废除君主。
娄小易仔细总结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像过去那样把所有灵气都转化成灵物,也不能让一个灵物长期存在。最好每条主脉络内只幻化一只灵物守卫,然后每天都要打散重聚,这样能确保这些灵物和自己心神高度一致,不至于独立产生人格。
最后,他选择在八脉之中幻化了冰凤、莽狮、白虎、火龙、碧龟、赤猿、黑熊和青鹏,驻守自己的各脉。其他大多数灵气,则尽量打散,让其慢慢浸润渗透到那些细小的脉络,和自己的神魂更加紧密地结合。
从他解刨林权的伤势来看,所谓筑基,就是要让灵气在体内浸透毛细脉络。经脉除了几大主脉,还有无数毛细血管一般的脉络散步人的五脏六腑。让灵气能通畅地汇入毛细经脉中,这样才能储存更多的灵气。难就难在,没有炼化到一定程度,灵气就无法收纳入毛细脉络。
他现在这八兽以火龙为首主心脉,上可飞天下可入海。青鹏主肺脉,一口气飞万里程。碧龟冰凤主再生之根本,一入肾水,一附肝木。莽狮、白虎主脾胃,赤猿、黑熊主筋骨。
如此打坐一夜,才睁开眼来,轻轻一跃,果然觉得四肢百脉更加轻盈,更加舒畅通透。
看着兽皮书,他不禁连连点头。才两颗灵石,对自己的帮助远胜那些传说中的上古秘传真决。事关根本大道,比什么修行秘法都更加核心。
他随即又翻开看了看第二本,讲的是结丹之论,内容却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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