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鬼子眼底闪烁着一丝寒光,“没那么容易。”
巨大黑暗深殿中,一面巨大法镜悬浮在半空,正实映出对面激战景。鬼子端坐在祭坛血池正中,左臂弯里揽着已经陷入了昏迷宣静河,右手双指并拢按在眉心,源源不断注入神力。
乌黑鬓发盖住了宣静河苍白面容,气若游丝,元神已经开始散了,魂魄数度险些离体,但都被鬼子硬生生一手按了回去。
“是我亲自备下厚礼,不远万里迎接进门。”曲獬略偏头,在宣静河耳边轻:“永远也别想离开鬼垣。”
面前法镜中正映出三途河上景,只见徐霜策与宫惟人背抵着背,扇形剑光映亮苍穹,将大片妖魔拦腰斩断,腐败黑血冲上天空。
但紧接着,天上地下更多妖魔恶鬼疯狂涌来,霎将们身影完全吞没!
“徐霜策——!”尉迟锐头朝下脚朝上地奋力扭动,一次艰难挣扎抬头,简直出离愤怒了:“为么还不放我下来——!!”
宫惟:“……”
徐霜策看都不看,一剑横劈而至。
那根悬浮在半空中粗壮树杈应而断,倒吊着尉迟锐双脚缚仙索化作飞烟;冲劲让剑宗整个人砸进妖魔堆里,就跟火炮似地哐!哐!哐!撞出了一片空地。
仅仅眨眼功夫,魔影度蜂拥而上,尉迟锐就地一滚翻身而,拔剑怒吼:“剑出法随——”
罗刹塔剑魂呼啸而,将周遭方圆数里恶鬼斩除殆尽!
徐霜策与宫惟背抵着背,面对巨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冲上来妖魔恶鬼,每一剑光都清出数十丈白地。但远处血鸦还在源源不断地冲上来,落地即化作高如山丘妖兽或瘦骨嶙峋恶鬼,不断拖慢们前进脚步,仿佛永远都无法抵达前方那座通向人间吊桥。
这头顶天空又是轰然摇撼,宫惟一眼望向上方,那分明是从岱山传来动静。
苍穹比刚才更加鲜烈如血,灭世兵人正疯狂屠杀,无人能挡!
唰然一剑光如雪,徐霜策将几乎逼近宫惟面前成群恶鬼斩成冲天灰烟,喝:“我殿后,带尉迟锐上桥!”
这根本来不及推让,宫惟:“好!”紧接着飞跃身,凌空抓酣战尉迟锐,一手拽着后领飞向吊桥,如影随形上百妖魔被不奈何剑闪电般剖开,残肢如同暴雨漫天而下。
然而下一刻狂风中传来尉迟锐狂吼:“桥!桥!!”
宫惟抬眼一看,吊桥上空赫然出现了一黑袍血剑身影,是鬼子!
鬼子魂魄三天前才在升仙台上被宫惟活生生打散,受创极重,被迫回到神躯修养。但此刻可能是因为灭世兵人已经开始屠杀缘故,地府里死魂灵越来越多,让加速了恢复程,此刻又强行把魂魄从神躯里分离了出来,当空降临在吊桥上。
只见那张总是笑嘻嘻少年面孔没有一丝表,眼底寒光四溢,缓缓抽出了血剑,一字字阴冷:“把神格给我。”
锵!
白守迎面重重撞上血剑,宫惟厉:“把宣静河神魂还来!”
鬼子只吐出个字:“休想!”
把根生同源天神剑激烈交战,气劲连环爆发,震动了整条三途河。鬼子一步步将宫惟逼迫退后,正当这不奈何杀到,一击将鬼子逼退数十丈。
徐霜策面容肃杀:“——快走!”
下一刻转身,剑光扫清身后连绵不断妖魔恶鬼,反手“当!”扛住凌空而降血剑,竟然是一剑镇住全场!
宫惟知徐霜策一人足以应付,毫不犹豫御剑而,一手拽住尉迟锐后衣领,一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徐白上啊!弄死!!”
尉迟锐兀自跃跃欲试,想要加入弄死曲獬队伍,却被宫惟一把强行拖住,头也不回冲向远处吊桥。
鬼子转身想要阻拦宫惟,但血剑刚挥出就被徐霜策悍然挡下——锵!
磅礴气劲横冲出去,将漫天扑来恶鬼一扫而光!
“……”
人隔着死死相抵剑身彼此对视,鬼子眯眼睛,那双天生冷灰色瞳孔盯着徐霜策,突然唇角一勾:“镜子爱上了吗,东天上神?”
不奈何蓦然发力,将鬼子凌空逼退数步,才站稳身形。
只见徐霜策拂袖挥剑,平静:“我此生已无不奈何之事。”
随即眼底浮现出一丝嘲意:“——呢,曲獬?”
鬼子像被钢针捅穿,霎面容剧变!
“……可惜,我平生竟不知‘不奈何’三字是如何写法。”鬼子眉眼一弯,恢复了惯常笑容,只是那眼底寒光让人格毛骨悚然,牙缝中一字字喝:“凡人终死——”
血剑爆出耀眼强光,剑势竟然前所未有地凶戾狂暴,一剑斩向不奈何!
位神明交战那开天辟地气劲从身后传来,尉迟锐顶着飓风回头,嘶力竭问:“徐霜策能行吗?!”
宫惟毫不犹豫:“徐霜策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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