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独不语,只是往前走着。
月白白飞快地跑回了房中,然后听到门口有些动静,暗叹一口气,整个脸都垮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定又来锁链子了,这圈养的日子啊——惨无人道。
门却被打开,程独走了进去,在月白白迷茫的眼光下关了门从内锁了铁链。
“你干什么?我已经回来了,不准再威胁我。”
程独勾了勾唇,靠近月白白一步,轻挑起眉毛,“月白白,你挺爱折腾,嗯?”
“哼。”月白白朝上吹气,“你想干什么?”
“月白白,有没有人告诉,成过婚的夫妻要同房而睡?”
“没有。”月白白一口咬定。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房间是我的睡房?”
“没有,这是我的新房。他们说,是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
“很好,这里的确有少夫人的位置,在那儿……”程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窄窄的长凳,“我睡了几天的书房,有些累。”说着脱了鞋袜,掀开被子就想要钻了进去,却见被子里还放着颗夜明珠,他取出来放到月白白的怀里,“抱着去睡。”
月白白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他放下帐帘,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又看了看给自己准备的那跳窄窄的长凳,坐上面都铬屁 股,更别说躺了,月白白欲哭无泪,抱着夜明珠长叹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个世道,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念叨了大半夜,她也累了,后来她找了一圈发现有两条长凳,并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睡了。
本来还萌发了夜里拿着个夜明珠去砸死他,或者找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去刺他一刀,那样她可不敢做,不过估计是她还没有砸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被弄死了。凳子很硬睡得不是很好,睡到最后就冷得受不了了。半睡半醒中只感到身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想醒又想不起来,全身开始发烫,她就在这个忽冷忽热的状态下昏迷了过去。
这病生得月白白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再次醒来就是三天以后了。她躺在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三条厚重的被子,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站在一边的小英见她醒来开心得不得了,“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小英都担心死了。”说着说着,未干的脸上又多了几丝泪痕。
“怎么回事?”月白白也不明白,说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还有些虚汗,她说,“水。”
小英赶忙倒了水递于她,水温刚刚好,温热,不冰不烫,月白白一口饮尽,又要了一杯。
小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扶着月白白让她躺下,月白白道,“被子给我撤了,热死了。”
“不行,没有少爷的命令,什么都不能拿。少夫人我去叫少爷来看您,他也担心你。”小英急急跑出来。
“屁,死了最好。”月白白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一点困意也无,只是觉得身子有些虚。
程独踱步进来,伸出手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这样的动作仿佛再自然不过,月白白却觉得十分恶心,甩开他的手,又往床里面挪了挪,程独伸出双臂将她从里面捞了出来,“既然病好了就穿衣服,我带你回家。”
月白白听到回家两字,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
“马上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着。”程独一脸的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只是眼睑处有淡淡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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