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德皇后为齐帝诞下了第三个皇子,然而尽管如此却依旧无法掩饰整个齐国百姓们对齐帝的怨恨。
继位三十年间,这位性格残暴的君主制造了无数骇人听闻的冤案,并且日益将赋税加重,致使整个齐国的百姓过着艰难的日子。有些边缘地区的百姓则是逃往邻国,更有甚至则沦为海盗或是山贼,他们对自己国家的君主已经彻底失望。
“皇后,辛苦你了。”庆帝看着怀中的皇子,不自觉地哭了起来,“皇后,你看他真的好小,怎么会这么小呢?”
“刚刚出生的婴儿当然小,他长得真的跟皇上您一模一样呢。”
齐飞看着眼前因为中年得子喜极而泣的庆帝,觉得世界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回想起枪决的那一刻,当子弹穿过心脏带走生命全部的温度时,他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众星拱月般地被无数双手给拖了起来,直到现在被柔软的丝绸包裹着。
“这孩子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呢?”齐帝轻轻叹了口气道。
“皇上,您又什么心事么?为何眉头紧蹙?“
“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在皇宫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顺德皇后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看似平静的海面实则暗潮涌动,此刻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位于齐国最南部,有座被称为“神月”的宫殿,这是座专为皇家祈福而建造的宫殿,或许是由于神月宫本身并不参与朝廷的斗争,无论天下如何血雨腥风,神月宫里的人依旧虔诚地为齐国皇室祈福。所有,在无数次的斗争中,唯一毫无损伤的就是神月宫了。
“宫主,锦恒王已经在大厅等了四个个时辰。”身着宝蓝色锦衣的少年面色焦虑地说道。
被少年称为宫主的青年一袭白色织锦华服,眉宇间的朱砂痣格外显眼,好似要滴出血般的鲜红。青年缓缓睁开双眼,瞥了眼门外越发浓重的夜色道:“那就让他继续等下去,小北,你去帮我沏壶茶来。”
“宫主……”小北本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只要是这位流木宫主做出的决定,那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小北,当年若不是锦恒王将你送到我这里,恐怕你早就见阎王了,我知道他于你有恩。”流木半眯着眼睛说道,“但是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人,就算我要你亲手杀死锦恒王你也必须去做,明白么?”
小北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宫主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有其含义,他有些颤抖地问道:“宫主,要我杀了王爷?”
“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一件事,绝对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是,我去沏茶。”说完,小北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浓如黑墨的夜色中。
流木走到门外望着漆黑夜空中那轮冷月静静绽放着千年华贵,银色月辉倾洒庭院,无端多了些许凄冷。
“能够照耀黑暗大地的并不是太阳,而是这漆黑夜空中的月亮。”带着寒意的夜风轻轻吹过,流木望着被风吹过的水面泛起阵阵波光。
“可惜你并不是这照耀黑暗地月亮。”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流木侧头望去,锦缎恒王正缓步朝着自己走来,“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小北那孩子……”流木轻微叹气道,“终究还是感情太重。”
“流宫主,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答应。”流木淡淡地说道,“王爷你每次拜托我的事情,通常都很棘手。”
“我希望你能在未来保护一位皇子的安全。”
“你这人真是的,我都说了不答应,还把事情说出来。不过我倒很好奇,你究竟要我保护哪一位皇子?”
“羽皇子。”锦恒王说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暴风雨,我希望你能够保护皇后刚刚诞下的小皇子。”
就在流木思考该如何回答锦恒王的时候,小北端着刚刚沏好的茶走了过来:“宫主,夜风吹多了对身体不好,进去吧,茶泡好了……”
身为小婴儿的齐飞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卷入一场残酷且充满血腥的斗争中去。他更无法预料的事情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他会再次遇到那个他用整个生命去爱的女人,沈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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