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雪见阳光总要融化,四皇子莫非忘记了你也曾经五间俱起,莫知其道?”
金鹞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他是个很少笑的人,可是自从遇到绯璃后笑的次数便增加了许多,只是自己从未注意罢了。
金诺呆愣的瞧着绯璃,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完整,仰天长叹,人果然不能有一点的瑕疵,无比幽怨的小眼神狠狠的扫了一眼笑的正欢的金鹞,默默的蹲墙角,再也不说出一句话来。
何为五间俱起,莫知其道?
故用间其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为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着,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生间者,反报也。
当初为助金鹞夺位,金诺用尽浑身手段,五间俱起,使诸多敌人摸不到门道而无从应付。在金鹞金诺两兄弟的齐心合力下,不仅使得太后意图谋害金鹞扶持金锦的计划失败,还让金锦在情势所逼下不得不败走封地洵郡,设计使得一班老臣互相残杀,金鹞登基那年不过十六岁,进而开恩科选状元,培植自己的势力,权临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应时而起,成为新帝第一届状元郎,备受重用,用以抵抗太后一派岳家。
眨眼间三年已过,权临风却已经不是当初金鹞手中的一把利刃,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不仅跟金锦私下有勾结,如今更是跟岳家眉来眼去,金锦想着明年又到春闱,是该再选一个状元抗衡权临风才是正理。
往事不堪回首,金诺这些年力图打造自己是清白之躯,只希望人们把当年他的阴狠狡诈全给忘掉,这些年来也的确是颇有成效,谁知道……谁知道周绯璃居然连这个也知道……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就如同纯白的靠枕突然被人撕裂,露出的却是里面阴暗漆黑的烂棉花……
金诺这个时候已经不想跟绯璃狡辩什么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尤其是这个号称因为金鹞而对西戎深入了解的女人面前,再去隐瞒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时间很可笑的事情。
金诺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说不上多么的声名显赫,流芳百世,可是至少也是小有威名,被人拥戴,可是一遇上周绯璃总是溃不成军,这女人是他的克星!
“三嫂,你直接说吧,让我做什么,我比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金诺咽咽口水,力图镇定,瞧着绯璃一脸正义慷慨赴死的模样。
绯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神色恢复往日的清冷,淡淡的说道:“只需在锦城之外,南昭王来京的途中,让他无意中得知权临风一边上书王招降山匪,另一边却频繁进出宫闱得王召见。南昭王一向疑心颇重,这就有热闹瞧了。”
金鹞颔首,补充道:“孤王会下一道旨意,皇兄来京途中恰好路过岐山郡,不若代孤王招降山匪,于此同时孤王再找丞相大人把酒言欢,叙谈往事,这局棋就收场了。”
绯璃一愣,她原本想着只要金鹞在京都之外放出这个消息,迷惑金锦的眼睛,让金锦路经岐山郡去调查山匪一事。若是金锦对权临风起了疑心,必定不会让权临风将这一伙力量巨大的山匪收到麾下,增大其力量。这个时候金锦自然会上书金鹞,山匪并无招降之诚心,以金锦的手段逼得山匪动乱也不过是翻云覆手般容易。
这个时候,金鹞再挥兵讨伐山匪顺理成章再无阻碍!
可是没有想到金鹞更是棋高一着,让金锦代为招降……这招降就要动用兵马和谈,动用了兵马……有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金锦若是真的灭了山匪,权临风必定仇视之,到时候权临风要是拿着官逼匪反状告金锦,这场热闹就越发的有看头了。
绯璃不过说了一个简单的构想,金鹞却在眨眼间能将计划完美到这个地步,就是绯璃早就听闻西戎王才智高绝,今日亲眼所见感受至深自然不是别人所说能比拟的。
金诺这个时候似乎忘记方才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阳春白雪,却伏在御案上盯着地图跟金鹞商议在什么地点散布谣言能让金锦最容易上当,怎么能在时间上控制得当不让权临风起疑心……所有的细节都还要一一商讨,细细推演,可是绯璃却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提起食盒悄悄地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正好,一束束金色的阳光披洒下来,让人觉得心都是暖的,能为自己所爱之人贡献绵薄之力,内心竟是如愉悦,嘴角轻扬,吩咐苏顺:“莫让旁人进去打扰王上。”
“是,奴才记下了。”苏顺恭敬地应道,关于这位新王后,大约是没人再敢轻视了。
金鹞跟绯璃感情正好,绮妃受惊正在养病,兼之身怀有孕不能侍寝,其余各宫妃嫔尽管是金浑身解数试图博得金鹞的青睐,却总是徒劳无功。每日金鹞总是在倾樱殿会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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