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汉军开拨,约半日功夫,便与汉军汇合了。郑吉已经得知了傅介子一行要来的消息,早就在黑风涯一带等着,这里已经是龟兹国的边境了,因为有山地相阻,所以设有关卡。
傅介子让大汉暂时到汉军大营休息,再想过龟兹的办法。郑吉请傅介子到军帐中议事,道:“傅将军,现在匈奴大军已经从龟兹国内撤走,听说是匈奴王庭内部出现了矛盾,此地只有龟兹的军队,没有得到大将军的旨意,我们不能越境。”
傅介子道:“那么若是商队出行呢?”郑吉道:“现在龟兹国内因为匈奴从属问题也发生了争端,国内比较混乱,所以商路也暂时堵死了。”这话对苏老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我可以派人向边境的译长说说,就说是大汉的使团前来,希望他们放你们过去。”郑吉见傅介子有些着急。
傅介子笑道:“如此也好。就说是大汉的天子想与龟兹的国王建立友情,我想龟兹国王会让我们过境的。”郑吉立时派人去通传,龟兹国要比楼兰大得多,这一去一回要一段日子。
汉军暂时在此等候消息,汉使团被郑吉请进了最好的军帐里面休息,傅介子到军中和郑吉查看军容,傅介子发现了郑吉与自己明显的不同,傅介子对部下较严,而且并不是十分友好,众人敬他是因为他的军威和打仗的功绩,而对郑吉,部下们亲切地称他为“郑老大”,一起攀肩喝酒行酒令,甚至隔三差五地有人请他去摔胶,而且下手从不留情,不管是将军还是小兵,都敢和郑吉硬碰硬地真比。
傅介子出身贵族,从小就有贵族的毛病,对部下体恤较少,而郑吉却是平民出身,对部下们明显要亲切得许多。郑吉道:“傅将军,阿尔克将军的大军在距此两百八十里的地方,足有三万大军,看样子,是想趁着龟兹内乱,一口气将其攻下。”
傅介子听了不由眉头微蹙,道:“精绝国的野心倒是不小,只怕此事并不容易。小郑,你可知精绝与龟兹到底有什么仇怨?”郑吉道:“这个不清楚,好像反反复复打了几十年了,据说最开始的争端因为边界。”说到这儿郑吉顿了一下,道:“傅将军,如果精绝当真与龟兹开战,我们怎么办?”
傅介子脸一冷,道:“这是西域内部的事情,我们不宜多事,而且,无故兴兵,兵家大忌!”郑吉道:“我听傅将军的。我们这一次虽然打的是追击匈奴的旗号,其本意却是冲着支援精绝来的,我也是觉得用大汉的军队来干涉别国大政,有些不妥。”
傅介子道:“此事得向耿将军请示,要司马大将军同意才可出兵。小郑你可千万不能贸然出兵,会误大事的。”
郑吉听了点点头,像一个听话的小兵,而不是一个八面威风的将军。
接着郑吉道:“车护将军的楼兰兵也在我汉军之中,傅将军要不要去看看?”傅介子大喜,当下和郑吉去看车护,车护将军显得很沮丧,他没有能救出国王,匈奴兵从龟兹境内退走之后,他不能从龟兹过境,现在正急得不行,在向楼兰城请示。
在汉军之中一待便是三日,苏老爹有些着急,他的货物滞在此地,花在武师和马夫身上的钱虽然是一定的,但每天的吃喝的花销却是要的,多待一天他的利润也就少了一分。苏巧儿则不管这些,她知道阿爹已经很有钱了,多了少了都没有关系,她只在乎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烦心的事情。
烦心的事情却是有的,精绝语有些难学。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笨了,波斯语她可以和阿里流利地对答一些日常交际的用语,而精绝语却显得难了些,不学会怎么能留在傅介子身边?这是她学习的动力。
苏维每天教苏巧儿都教到很晚,这让元通很有些无奈,苏维老在身边觉得腻味,一会儿不在身体某个地方又有些想念。
傅介子闲着的时候也向苏维学习精绝语,他到底没有花心思在这上面,学得乱七八糟,这让苏巧儿大为涨了自信心。那个波斯少女罗娅算是和苏巧儿最为要好了,苏巧儿终于找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姑娘,正儿巴经地做了回大姐姐,对罗娅很是照顾。
罗娅似乎和一般的小女没什么两样,惟一的不同就是喜欢睡,一天到晚没有几个时辰不是在睡觉,但同样也有一样本事令苏巧儿羡慕不已,罗娅竟然会五十多种不同的语言,而且每一种语言都是相当精通,以至于苏巧儿所学的那点儿语言她根本不看在眼里。
苏巧儿问了苏维一下,苏维笑道:“这位娘娘的本事你怕是还只见到了那么一丁点儿。”苏维捏了个小拇指头尖儿示意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陆明来报,安归王子去了匈奴!
傅介子大惊,忙道:“他去匈奴干什么,难道又想反了?”陆明道:“古神王的信使已经到达了,若是需要,我把他召来。”傅介子应下,过得片刻,陆明带来一名信使,这名信使不是别人,而是古神王的老管家,傅介子在楼兰时曾经见过他。
经傅介子一问,老管家道:“安归王子因为楼兰兵久救不出国王,所以他提出要自己再作质子,换回国王来。”傅介子听了一怔,道:“这么一来,楼兰不就是要归附匈奴了吗?耿将军知道这事情吗?”
老管家道:“王爷也正是担心使者生疑,所以才派了老朽前来,安归王子去匈奴是为了给换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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