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兀难长老一定不会有事的。想是有什么事情给绊着了。兀难长老活了一百多岁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不用担心的。”
苏巧儿又点了点头。
傅介子见苏维对拜火教的事情特别关心,正要再问问,这时陆明突然赶了进来,道:“将军,楼兰城内有人冒死出城,却被城上的士兵给射杀了。我们只抢了一人出来,现在也受了重伤。”
傅介子急忙起身出去,古神王已经先赶到了,正听那个士兵说话,可是那士兵受伤太重,身上中了五支箭,皆在背部,此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便咽了气。
傅介子猜出了是什么事情,道:“王爷,是城中的旧部吗?”
古神王一脸痛惜之色,向傅介子示意了一下手中拿着的一条锦带,上面留着斑斑血迹,不过血迹有些年了。
“这是什么意思?”傅介子大为不解。
古神王叹息道:“是我的一个部将,叫萨迪科,当年训练时受了重伤,我曾为他包扎过。这条锦带是我的。”傅介子这下明白了,道:“如此说来,是楼兰城中王爷你的旧部想作内应,特意来通知王爷你。”
古神王叹息道:“好一个萨迪科,现在让匈奴人发现,只怕会凶多吉少。”
傅介子霍地站起,喝道:“那还等什么,进攻!”
楼兰之夜,决战开始!
汉军一万大军倾巢而出,傅介子亲上前线督军,楼兰城头,顿时声嚣尘上,汉军一万人分作三部,傅介子坐阵中军,齐齐向楼兰城头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势,弓弩手两人一组,一个射,一人装,轮番向楼兰城头压去,汉军的气势要远比匈奴大,而且这么些年以前,汉朝匈奴打仗从来都是一个打一个逃,一个原因是国力,另一个原因则是军威。
现在楼兰城里本来就*,而且汉军攻势极大,楼兰城内忧外患,攻破似乎只在一线之间。潘幼云为人虽然机敏异常,但是对于行军打仗之事却是个半吊子大师,此时她亲临城头指挥战事,却大感力不从心。
楼兰城头负责战事的将军都已经换了人,傅介子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其中有绝大部分是匈奴人,另有五六个大将身着拜火教朝圣的服装,上绣火花,是拜火教的执火郎,看得出来,拜火教通过这一次的政变,得到了很多实权。
此时道乾已经没有了踪影,整个楼兰城头,能主事的便是潘幼云,安归王子也站在楼兰城头,但对潘幼云却是言听计从,不能起决断性的作用。
傅介子只一会儿功夫便看出了潘幼云守城是个外行,只知一个劲地命人死守、放箭、抛石块,而不知多人配合,当下趁着匈奴兵手忙脚乱之机抢城。楼兰城头的百口大锅火油开始烧得滚烫,傅介子知道火油的厉害,不敢强攻,但是火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易燃易爆,操作不当反而会烧着自己人。
傅介子当下命人以火箭投射为主,再以人工抢城,楼兰的城墙并不太高,如果不是火油,此时汉军早不已经登城,而且,楼兰士兵的防守力度并不太强,一是长时间打仗已经兵疲,二是因为神王之故不想打。
看到火油已经燃到了尽头,傅介子这才下令全力攻城,足有五千兵员开始抢城,楼兰眼见要易主,这时城头火光大现,百来口火油大锅竟然浇起了滔天的火焰,许多士兵在这一会儿功夫似变得凶悍百倍,竟然有人飞扑过来赤手空拳地向火油往城下面掀去,汉军猝不及防,损伤极重。
是拜火教的执火郎!到底是玩火的老行家,这一队拜火教徒玩起火来果真是花样无穷,完全超出了傅介子的想象,火油竟然连成一线笼罩在楼兰城头。
傅介子心头大惊,忙喝令精壮之士抢入城中开城门,先开城门者,封千户,从此以后免兵役。敦煌的汉军多是使的刀,这种兵器如果打马仗肯定是没有枪和戟这等大兵器厉害,但是在抢城之战中却是优势明显,很快便有人抢上了城头,但是楼兰城上面人多势众,能上城者也是百不能余一二回来。
就在这时,楼兰城里突然现出一队骑兵,人数在两百人左右,飞马径直赶向城门,一路之上竟是凶悍无匹,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楼兰汉子,但是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沧桑,看上去竟似有四十多的样子,他一路使着滚云双刀冲在第一个,片刻功夫便砍翻了十来个匈奴兵,一队人马呼啦地冲向城门。
潘幼云看出了他的意图,喝令匈奴兵放箭,这一队楼兰骑兵立时摔下一大片。
靠得近的楼兰士兵都突然停了下来,战事似乎停在了这一刻,楼兰士兵们愤怒了!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匈奴们射杀,不管是出于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法容忍,为首的汉子胳膊中了一箭,突然高呼道:“匈奴兵不拿我们当人使,楼兰的战儿们,我们迎接神王入城,迎接汉军入城!”
匈奴在西域各国施以重压,每年都要各国向其进贡珍宝和美人,而且对各国苛责甚重,就拿一个例子说,汉人出使西域,多半是自备粮食,各国只负责招待,而匈奴的使者执大单于手谕便可以西域横行无阻,白吃白住甚至抢。
潘幼云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她冷静的时候可以多智近乎妖,而此时情况太乱,她也失了轻重。
楼兰士兵在沉默一下之后不知谁起了个头,怒吼的声音一个变成百个,百个变成千个!
城门大开!
古神王见了捏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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