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驻着拐杖地身子,斜立在蓝天白云之下,却是稳稳而立。怔怔地点了点头,恍惚间,一侧脸,看见午后阳光正投在站在院门外地朱高煦身上,他那被日光拉长的身影,淡而温暖。
小太监领我进了门,将手中钥匙朝地上一扔,冷着脸道:“这就是你们三个地住处了,这钥匙可得小心看管好了。若丢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绿湖已先忍不住,撇嘴道:“一把破钥匙,有什么了不起的。”话音未落,那小太监已阴声阴气地道:“哟,你有多大的胆子?这可是宫里的钥匙,这贞顺门又是宫里宫外常走动的地方。丢了钥匙,倘若进来那么一个两个大逆不道、意图行轨作乱的人,你担当地了么?”说着。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去了。
绿湖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道:“张扬作势!”回过头来看看这房子。一伸舌头道:“小姐,这里好脏呢。”盈香笑道:“咱们拿水来洗洗。”
我四处打量了下。微笑道:“僻静倒是僻静的,还是个不错的地方。”转过头,看她们俩已径自忙碌了起来,不由笑道:“先坐下歇歇罢,也不急在一时。日子可长着呢。”绿湖叫道:“好小姐。说什么话?这里乱得跟猪窝似地,不打扫下怎么坐?”说着,拿着个水桶奔了出去。
我微笑着拿起抹布走过去帮忙。盈香伸手阻拦道:“小姐,你歇着罢。”我笑道:“从今日起,咱们仨就再不是主仆,是姐妹。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挽起了她的手,一时感慨万千,柔声道:“我叫你们走,为什么不走?陪我到这里来受着无尽地苦楚。有什么好?”
盈香眼眶一红,低声道:“盈香孤身一人,小姐早已是盈香的亲人。小姐在的地方,就是盈香的家。盈香怎离得开小姐?”一拭泪。强笑着转身出去了。
我站在屋里。转了个身子,微笑着随地而坐。
这个小院子。日后,就是我们三人的家了。
朱棣已废了我地郡主位,除了我的姓。并将我分到了这里来,行那苦役司之活。幸得住在这贞顺门处,虽是苦了些,但终究还是有自己的自由。
我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来得匆忙,倒可惜了那挂在房中的那幅父母画像,忘了带出来。此时不知道是被抄家的人烧了呢?还是被哪个爱贪小便宜之人拿走了?还有……
正自怔怔发愣,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有人轻声道:“小七!”正是朱高煦的声音。
我心中大喜,跑了出去,他正站在院子里,看到了我,绽颜一笑。道:“整理好了么?”
我笑道:“还在整理呢。”一眼瞥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包裹,笑道:“这是什么?”
他笑了起来,道:“又不是给你的,怎么管的这么多?”
我不置可否地撅嘴一笑,冷不防伸手去抢,他大笑着作势逃开,笑道:“怎么这么野蛮?”双手却是已被我扯了出来,只得乖乖交出包裹。
扁了扁嘴,笑着掀了开来,心中不由得一震,里面----却原来,是我父母地画像,和……一把油纸伞!
一时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只呆呆地看着他,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朝我扬眉温暖的笑了起来。仰起脸凝望着他,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这油纸伞……”
他微笑着:“是四弟送给你的,是么?”
我无言可对,惟有缓缓点了点头。
他唇边露出轻柔地笑意,柔声道:“所以我才给你拿了来。”我心中扑扑而跳,低声道:“你不会怪我么?”他朝我眨眼一笑,道:“他已离你而去,我却陪在你的身旁。更何况,现在你喜欢地是我。我又何必对一个死物吃醋?这点自信,我倒还是有地。”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喜悦、欣慰、忧伤、甜蜜纷繁交杂,竟至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他微笑着将我揽入怀中,低叹道:“以后的日子,也许会很辛苦。”
我依偎在他怀里,只是微笑不语。眼中泪水缓缓而落,他失声而笑,柔声道:“怎么又哭了?”
我将头埋在他衣襟里,闷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么?”
他道:“知道。”
我道:“为什么?”
他低低叹了口气,道:“平安当年已降,父皇平日待他如常,恩眷犹胜以往。多年以后,方不动声色对身旁之人言平安尚在否?平安心领,自刎而死。父皇生性多疑嫉恨,即便现在不会对你我怎样,倘若咱们不回来,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大祸临头,性命不保。”叹道:“小七,你是为了我。”我缩在他地怀里,只是含泪微笑不语。他默了半晌,又轻声道:“你一直在害怕担忧,是么?”
我低声道:“是。”
他轻呼了一口气,柔声道:“小七,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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