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窗台边,有两个人正在曲箫相和,那脸上绽放的神采、那满眼盈然的微笑,莫不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好模样。
我楞楞而立,心里似有一根丝线,缓缓的来回拉得人心生疼。似麻木、又似痛楚。常宁亦沉默的看了一会,回头轻轻拉了下我的衣摆,悄声道:“走罢!”
二人默默出了门,冬日苦寒,连阳光都是冰冷的。来时并不觉得,回头的路上却似满目疮痍、满眼萧瑟。风刮得正紧,紧咬了牙齿,却还是忍不住咯咯作响,双手冰凉,似是已失去了知觉。
常宁忽道:“若离姑娘跟四哥,倒是很好的一对儿。”我哦了一声,眼睛却只是看向远处,只觉得天边乌蒙一片,本是白天,整片天却暗沉沉地坠了下来。她又道:“以宁!”我恍恍惚惚地回过头去,道:“什么?”
她的声音却很是温和,道:“你怎么了?”我轻声道:“没怎么。”一阵风急吹过来,脸颊生疼,双眼发涩,我伸手将大耄略拉了拉,道:“这天可真冷。”
她伸出手来,拉住我手,我只觉触手温暖,不由回头朝她一笑,道:“你不冷么?”她微笑道:“两个人可以相互做伴,又怎么会冷?一个人,才容易觉得冷些。”
忽听远处急急的脚步声传来,二人转身,只见安成一脸焦灼之色朝这边奔来,道:“看到母亲了么?”常宁摇头道:“不曾。”安成顿了顿脚,嚷道:“父王东昌失利,张将军死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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