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漂亮的丹凤眼蕴含着粼粼水波,面颊透着薄醉的绯色,穿着干练的细绵裙子,简单的素色,却生生被她穿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她软绵绵地躺在竹榻上,睁着眼睛望着薛慎之,醉酒的大脑稍显迟钝,看着他的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话:你灌醉我,意欲为何?
商枝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她想灌醉薛慎之干什么?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话却从口中说出来,“当然是问你要不要做我的男人。”
你要不要做我的男人。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掀起狂涌的浪潮。
喜悦之情在心底漫开,薛慎之克制住的情意,再也无法抑制,流泻而出。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带着低低的颤音,轻声地说:“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搁在膝盖上的双手,隐隐可见在细微地颤抖着,掌心渗着冷汗,短暂地等待仿佛过去漫长的光阴。
商枝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她爬坐起来,薛慎之怕她摔着,俯身将她扶住,半靠在竹榻上。
一只细腻软嫩地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薛慎之僵硬着,呼吸有些不稳。
商枝的手沿着他的轮廓向下,滑向他的脖子,另一条手臂环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她的脸缓缓的靠近,灼热地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薛慎之眼睫颤了颤,双手扶住她的腰肢稳住她的身形,在她的头越靠越近的时候,浑身紧绷,屏住呼吸。
柔软地唇瓣紧贴着他的脸颊,‘啵’地一声,商枝往后一仰,开心地笑道:“我坏你清白了,你今后就是我的人!”
薛慎之目光晦暗幽深,揽着她腰肢的手往上滑去,然后猛地收紧双臂将她拥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商枝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不满没有得到他的答复,挣扎着要坐起来。
薛慎之紧拥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连喉咙都略显低沉沙哑,“好。”
商枝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靠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
下一刻,肩膀一沉,她枕着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薛慎之目光温柔如水,修长的手指抚顺她稍乱的发丝,面容上露出如释重负地笑意。
第二日,商枝幽幽转醒,抬手揉着胀痛地额角,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天光大亮,阳光洒满屋子。她猛地坐起身,想到自己昨晚要做大事,竟然给喝醉了。
她懊恼的敲了敲混沌的大脑,脸色一僵,顿时变得通红。
她她她……昨夜明明是打算灌醉薛慎之套话,结果自己被反套路灌醉泄露心思。
商枝想起自己昨晚干的事情,就没法淡定下来。
重新倒在床上,商枝盯着自己摸过他脸的手,龇牙‘嘶’一声,胆子真的挺大。
许久许久之后,商枝叹息一声,搓着脸坐起来,逃避是没有用的,自己做过的事情,跪着也要勇敢去面对!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看着站在门口,眉眼含笑,静静注视她的薛慎之,心脏一跳,双腿缩回床上。
勇敢面对,暂时是不可能……
“你……”
“醒了?”薛慎之问道。
一夜过去,他跌宕起伏的心绪,已经沉淀下来,却发酵出更浓厚的情意。
商枝望着眉目温润,缓缓朝她走来的男人,想到昨晚他紧紧抱着她,老脸一红,眸光闪烁地快速滑下床,趿着鞋子往外走,“我去做饭。”
薛慎之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神色颇有些无奈。
商枝故作镇定的走出屋子,疾步钻进厨房,她摸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靠在门板上吐出一口气。
事前雄赳赳,事后萎缩缩。
商枝又是重重叹息一声,她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打水洗漱,准备做早饭,锅里闷着红薯粥,灶台上放着两个煮熟的鸡蛋。
商枝嘴角上扬,又揭开另一口锅,里面烧着热水,她正好打水去洗澡。
薛慎之给她适应的时间,见她有些逃避,便提着一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看书。
商枝洗完澡,吃完早饭,她把小麦种扛出去。
薛慎之放下书,从她手里接麻袋,商枝连忙后退几步,她磕巴道:“不、不用,你、你去扛里面那一袋。”
薛慎之看着商枝看着麻袋脚下生风地去青石板,把小麦倒出来晒。哑然失笑,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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