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黑灯瞎火,门缝里的一点光线让贺大昌看清楚堂屋里躺着一个人。
是原来该在书院里念书的薛慎之,见他睡得沉,贺大昌怕动手闹出动静,惊醒商枝那臭娘们。
贺良广说她挺邪门,身高七尺的壮汉,她轻轻松松能放倒。
放轻脚步,悄没声息的摸进里屋,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商枝。
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白嫩水灵的脸上,这才发现这贱丫头长得很标致。这等模样,搁在花楼里都是拔尖的。
贺大昌心里痒痒的,摸着袖口里的银子,邓氏只给了二两银子,哪里够他逃命花销?
看到商枝美貌的脸蛋儿,心里顿时改变主意。
他把人弄没了,手里摊上人命,得过上逃亡的日子。如果把这贱丫头卖进花楼,不但得了银子,还解恨!
贺大昌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如意算盘,舔了舔嘴唇,打算把商枝扛出去再办事。他都多少年没碰过这么年轻的女人,除了李翠花,就没有给人开过苞,看着细皮嫩肉的商枝,心里一阵火热。
他是个闲人,也是个浑人,没遇见李寡妇在镇上、县城里游荡,小偷小摸,上花楼,下赌坊。遇见李寡妇,被她勾去魂儿才没再出去浪荡。
搁下菜刀,贺大昌撸起袖子,拉着被子把她闷晕再扛走。突然,看见银光一闪,脖子一痛,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他睁大眼睛,对上商枝乌溜溜的眼睛,缓缓往一侧倒去,昏过去前,眼底充满不可置信。
薛慎之目光冰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贺大昌,手里高高举起的木棍放下来,就看见商枝抱着被单坐在床上,手指间有冷光闪烁。
“你没吓着吧?”薛慎之在贺大昌撬门的时候就听到动静醒过来,看着他手里有刀,不敢轻举妄动,打算静观其变。没有想到,贺大昌居然对商枝起了歹心!
“没事,他进来我就醒了。”商枝皱紧眉心,贺大昌的目光太**恶心,除非她睡成死猪,才会发现不了。
她把手指里夹的银针收起来,手心里有汗,屋子里黑,她又是躺着的,还是担心会失手。好在已经制服住贺大昌,长长喘出一口气。跳下床,翻找出麻绳三五两下把贺大昌捆结实了。
又跑去厨房,提一桶冷水,‘哗啦’倒在他头上。
薛慎之点燃油灯。
如今已经入夏,井水冰凉,冻得贺大昌醒过来。
他被商枝扎了一针,身上麻痹动弹不得。脖子上挨了一棍子,脑袋昏昏沉沉。过了一会儿,他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两个人,突然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挣扎起来。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动不了?
贺大昌想起贺良广的话,眼底充满恐惧。
商枝知道贺大昌不是好人,会记恨上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立刻动手。
商枝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来气,这些王八蛋一个一个对她起歪心思,如果贺大昌作恶得逞,她会落到什么下场不知道,但是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拿起薛慎之手里的木棍,啪、啪几棍子打在贺大昌身上,专挑最痛又不致命的地方打。
贺大昌痛得嗷叫,每一棍子都钻心的痛,就像骨头被打断了一样,浑身抽搐。
商枝发了狠,把这些天积累的郁气一同发泄,把贺大昌往死里打,又不会真的打死他。
“砰”地一声,商枝又一棍子打在他双腿关节,棍子断成两截,贺大昌浑身蜷缩起来,痛得嘴唇发青。
商枝扔掉棍子,喘着粗气,“清醒了?说说,你半夜摸进来打算干什么?”她从贺大昌火辣的眼神中,察觉到他起了龌龊心思,恨不得把他那玩意给阉割。
贺大昌咬紧牙关,“我……我进来偷钱财……”
商枝阴测测的说道:“再不说实话,我把你阉割了。”她拿着一旁贺大昌带来的菜刀,抵在他大腿上。
贺大昌觉得尾椎一凉,头皮发麻。嘴硬道:“你害苦我和李寡妇,我想吓唬吓唬你,出一口恶气!”
商枝嘴角一勾,手一划。
“啊——”贺大昌惨叫,大腿被刀刃割破,他吓破胆,“我说,我说……是邓氏,那臭娘们给我银子,要我把你给奸杀了。我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想……想把你卖到窑子里换银钱。”他看着商枝冰冷的脸色,心里发怵,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是邓氏,那臭娘们心肠恶毒,不,他一家子都很恶毒,你去找他们算账……”
商枝心里发冷,她真没有想到邓氏会这么恶毒!
薛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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