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身靠近的一瞬间,失去水雾的遮掩,女子的面容彻底暴露在苏景年眼前。
余秀兰在黑暗中很久,小心翼翼潜藏在深处,等待苏景年的到来。
山洞深处并非是密不透风,不见天日,而是有一处缝隙,光线能够渗透石缝,为黑暗的山洞增添一线光亮。
就在她以为苏景年不会来的时候,山洞外传来脚步声。
她心里又紧张又害怕,还有隐秘的兴奋。
隔着水雾,她看不太真切,听到苏景年下水的身影,她又生出胆怯。
苏景年惩罚丁氏的手段,即便是回忆,都让她心惊胆颤。
但是迟曦的话又让她在末路上,决定孤掷一注。
曹氏容不下她,已经给她相中一户人家。
那个人是个瘸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仍旧没有娶妻,家中十分贫穷。
她找余洪川哭诉,到底是她的爹,也想她过好日子。曹氏只说一句,她不是黄花闺女,其他的男子会挑剔,这件事捅出去,对风雨飘摇的余家来说,更是一个打击,在村子里就没脸见人了。
余洪川默认曹氏的安排。
余秀兰是真的绝望了,嫁给这种无用的男人,她还不如死了!
横竖都是死,如果她赌赢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她壮着胆子,深吸一口气,扑了过去。
苏景年的误会,让她看见更大的胜算!
脖子一紧,窒息感涌上来,余秀兰呼吸困难,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全都溃散一空,她挣扎着,踢蹬着,脖子的桎梏没有松开半点,反而随着她的动静,越收越紧。
余秀兰快要窒息,抓着苏景年的手,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一句话,“顾芸娘等下会来,你看光我的身子……啊……”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苏景年甩出去,撞上石壁,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余秀兰痛苦地shēn yín。她趴在地上,咳嗽几声,后背钻心的痛。紧接着,一块布兜头盖下来,堪堪遮住她的春光。
一阵水声,余秀兰脸色惨白的抬头,就看见苏景年穿上衣袍稳步朝她走来。
深入骨髓的惧意,让她浑身战栗。
“谁告诉你的?”
苏景年的嗓音随着阴冷的寒风袭来,格外阴森。
余秀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仍然感受到强烈的杀气。
知道苏景年会来这里泡温泉,是她从迟曦口中套话得来。
“我偷偷跟着你来的。”
余秀兰权衡一番,没有将迟曦给抖出来。
毕竟迟曦不知道她对苏景年有这一份心思。
她们两个同仇敌忾,对顾芸娘充满恨意。
余秀兰知道她是活不成了,这世上和她一样痛恨着顾芸娘的人,只有迟曦。
所以她怎么能将迟曦供出来,让苏景年斩草除根呢?
她不是白白遭罪了?
“你来这里好几天,大嫂要将我嫁出去,那个男人我不喜欢,才会拼死赌一赌。”余秀兰眼中满是惋惜,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她太冲动了,如果一点一点游到他的身下,引诱他,或许她会成功。
余秀兰躺在地上,她松一口气,甚至有一点平静。
或许是早就知道自己输了。
死路一条。
战战兢兢活了几天,如今倒是觉得轻松了。
苏景年看着余秀兰眼中的解脱,冷嗤一笑,“想死?”
余秀兰猛地一个激灵,心底蹿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景年冷笑,“这辈子不长眼,犯在我手里,若叫你们痛快死了,下辈子又这般不开眼,岂不是白死一回?我便让人教教你们做人,懂得一些自知之明。”
余秀兰不寒而栗,生生打了冷颤。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苏景年两指放入口中,吹响口哨,顷刻间,一个黑影人出现在山洞里。
“丁氏活剐,她就梳骨罢!”
苏景年坏了心情,面色沉郁的提着篮子离开。
方才走出山洞,就看见顾芸娘气喘吁吁的爬上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额头上、鼻尖布满细碎的汗珠。
苏景年神色一缓,眼底的坚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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