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死丫头买薛宁才的山地,是要经你的手!”邓氏咬牙切齿,她认定是商枝故意做出来给她看,想让他们松口。
就算烂在手里,她也不会卖给商枝!
“她想买别人的地,你不准同意,听见没有?”邓氏直接断商枝的后路!她就不信,到这个地步,商枝不会跪下来求她!
贺良广心情烦闷地抽一口烟,“她租赁薛宁才的山地。”不需要经他的手转户。
他开口要五十两,心知商枝拿不出这么多银钱,压根没想卖!
可商枝转头花三两银子租薛宁才的山地三年,心里又升起失衡的微妙感,他的银子落到薛宁才的手里,白白错失十两银子,怄的要死!
心里埋怨邓氏,如果不是她,一块烂山地换下十两银子,怎会便宜了薛宁才?
“你想卖,她现在未必还会买!”贺良广烟杆一摔,出门了。
他看见男女老少往商枝家中去,交头接耳的议论商枝是不是真的雇人开荒。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干,又不是大地主,花银子雇人种地。
“薛秀才做了保证,商枝说的都是真的,每个人一天工钱五文钱,包吃中午一顿饭。就是在树下挖个坑,多划算啊!这么轻松工钱高的活儿,上哪儿去找?我一家老小全都来了,指望能全选上。”
“可不是?不但给工钱,还给饭吃。商丫头做的饭可香了,几次往她门前过,都勾出肚子里的馋虫,回家吃白米饭都不香了。”
又有人说,“一片山头,那么多人去,就挖个坑,一天就干完活了。”
大家一愣,相互看一眼,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往商枝家走去,生怕慢一步,抢不到活干。
商枝可以自己一个人包揽,但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怕做好了遭人嫉恨,破坏了她的药山。雇人干活,工钱给的也算高,村里人人都有份,他们能惦记着她的好,以后也会盼着她有活干念着乡邻们,有个别眼红的想干坏事,他们未必就同意了!正好,也可以扭转她在村里的负面形象。
虽然她治好几个人,在村里得到一部分人的认可,到底是褒贬不一。
“挖好坑,我会种药草,也请乡邻们帮忙,工钱一样,每人五文加一顿中饭,辛苦大家了!”
商枝的话,让乡邻们把心放回肚子里,高高兴兴的应承下来,保证帮她把活干好。
次日,上山干活。
村里人淳朴,大多都是老实人,勤勤恳恳,埋头干活,不辜负商枝给的工钱。
当然,也有偷奸耍滑,做做样子。拿了工钱占去便宜,还嫌弃商枝做人不厚道。
吴婶就是这么一个人,挖一个坑,就要坐下休息几刻钟。碎碎念的抱怨:“这么闷热的天儿,山上毒虫也多,就给五个铜板,也不给大伙送口水解渴。说的好听包一顿午饭,那么多张嘴吃,搞不好做些猪食应付。”
商枝穷,大家有目共睹,别说肉了,就是糙米拌红薯也会没有。谁不知道,商枝除了陈族长给的口粮,其余一应没有,而且还被许氏给偷了几十斤。
她几乎可以想到中午吃的是稀稀拉拉的米汤。
“吴婆子,你坐着不干活想白拿工钱!”
吴氏翻个白眼:“干活得费力气,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啊?”
“你这懒婆娘是想白占我们的便宜?你没力气干活,就回家躺着去!”其他人也跟着不乐意了,一样的工钱,吴氏少做一点,他们就得多干。凭什么她坐着分摊他们的成果?
“你们想逞能,我还没说你们碍事,你们倒好说起我来!谁规定不许休息?累倒我了,你们给赔吗?”吴氏朝旁呸一口口水,“这一片山半天功夫干完,人家也不惦念着你们的好。还不如自个轻松些,多干几天,多拿几份工钱。”
为着商枝不叫她尝牛肉,吴氏对商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给商枝干活,这辈子是不可能,她就是想混几个工钱。
吴氏这副不要脸的无耻嘴脸,气得乡邻们脸红脖子粗!
“吴老头,你不给管管?”刘大婶多嘴说一句,商枝给钱,他们干活,天经地义。吴氏这种没良心的话,他们做不出来。
吴老头没吭声,继续埋头干活。
吴氏却对吴老头瞥来的眼神吓得一抖,一双刻薄的吊梢眼瞪着刘大婶,咒骂道:“天杀的贱货,你再多管闲事,我撕烂你的臭嘴!”
“你骂谁呢?”刘大婶的闺女茶花扔下锄头,上来推搡吴氏。
吴氏炸了,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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