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颜躺在床上,静心想着商枝的话。
商枝说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她不想和苏景年和离。
只是……可以吗?
文曲颜睁着眼睛,窗户紧闭,屋子里黑魆魆地,伸手不见五指。
脑海中回荡着今日与苏景年的一点一滴,最后思绪停留在苏景年最后那几句话。
反反复复去想,琢磨他话中的意思。
或许,可以说是曲解出她想要的那一层意思。
给她一个理由,鼓起勇气重新回到苏景年的身边。
心中这般一想,文曲颜倒真的品出不一样的意思。
苏景年给她放妻书,是他误会为她并不想要嫁给他,嫁给他是违背心意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她能不能小小的奢求,她是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苏景年会答应让她回去呢?
文曲颜抱着被子,翻一个身,她给自己打气,天亮之后就回平阳候府。
哭泣太过费神,文曲颜累得睡过去。半夜里,惊醒过来,她翻身站起来,抓着衣服穿上。去隔壁给苏景年按腿,拉开门,陡然梦醒。怔怔地看着屋子里陌生的一切,她不在平阳候府。
她不在,他的腿会难受吗?
转念,文曲颜自嘲一笑,没有她,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人。
若不是她厚着脸皮,强行给他按腿,这件事也轮不到她去做。
文曲颜关上门,缩在床上。
莫名地,心里委屈。
而平阳候府,苏景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静寂地屋子里,耳边是沙漏的声音。
“梆、梆、梆。”
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三声。
三更天。
他侧目,望着摆在高柜上的沙漏。
心中计算着,再过一刻钟,文曲颜便会推门进来。
念头一过,苏景年恍然觉醒,她不会再来了。
他亲手断了夫妻情分。
此后,各安天涯。
叩叩。
门被敲响。
吱呀。
门推开。
一道身影走进来。
苏景年心口一跳,他扭头望去,却见云暮站在门口。
“主子,今夜属下给您按腿。”云暮在外面纠结老半天,最终决定进来。即便被臭骂一顿也好,借机看看苏景年的状态。
嘿!还真叫他瞧出一些名堂。
主子听到动静,那一眼望来,瞧见是他,分明是失望的。
他期望是三少奶奶过来吧?
“不必。”苏景年转过头去,阖上眼。
云暮站在床边,望着苏景年平静的面容,那一眼的落寞,让他心疼。
主子最在意的两个人,一个是何云曦,一个是文曲颜。
而最后这两个人,都不能陪伴主子到终老。
主子是何云曦一手带大,将她当做亲姐姐一般护着,谁也不能欺负。
有一个浪荡子,调戏何云曦一句,主子当时才十岁出头,而那个男人却是二十好几,生得人高马大,他硬是冲上去将人给打得鼻青脸肿。当然,他也讨不到好,浑身是伤。
他护犊子般,将何云曦护着,一句不中听的话,都不许说。
最后何云曦却是被他的母亲给逼死,死得那般凄惨。
何氏唯一的心愿便是让苏景年给继承平阳候府的爵位,苏景年打小就志不在此,与何氏是对着干。至从何云曦过世之后,母子两的关系降到冰点。苏景年脾性变得乖张暴戾,臭名在外。
实则,知道真正内情的,却没有几个。
主子娶文曲颜的那几天,是他最愉悦的几日。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得偿所愿,他都替主子开心。可谁知,竟会是如此这般结局收场?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都说旁观者清,属下瞧着三少奶奶对您挺上心的,不然怎么会每日夜里都来给您按腿?您对她很凶,她没有像以往那般惧怕您,被您给吓唬跑了。属下觉得三少奶奶是个有心的,他被您的好给打动了。”云暮越说越觉得像这么一回事,“您不知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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