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与秦景凌快马加鞭赶回秦府。
整个秦府气氛凝重,秦景凌带着商枝去秦玉霜的院子,断断续续传来秦玉霜痛苦地"shen yin"。
商枝跨进院落,就看见秦老将军不停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屋子里的消息。
秦老夫人守在门口,等着商枝,见到她来的时候,秦老夫人握住商枝的手,“你来了正好,太医说你娘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如今已经五个月,你娘她会不会出事……”
五个月的胎儿,即便保不住,也要经历生产之痛,秦老夫人担心秦玉霜受不住。
商枝看着秦老夫人发抖的双手,知道她心里非常害怕,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
“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松开秦老夫人的手,商枝靠近内室,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突地跳,手心都在冒汗。
商枝掀开帘子,刘太医正好带着女医走出来,见到商枝,他做一个手势,让商枝一边说话。
商枝隐约看见床榻上美艳脱俗的脸,此刻就像华美的白牡丹,褪去鲜艳的颜色,令人生怜。
刘太医长话短说,“胎儿已经不行了,她像是吸入过多麝香一类促使流产的药物。又有一些其他症状,呼吸困难,咽喉灼痛,最开始心跳缓慢,后面越来越快,倒像是中毒。若是中毒,她的这个症状有几日了,身体应该更虚弱才对,还会爆发出更严重的症状。”
“我去看看再说。”商枝不敢耽搁,立即进去。
商枝入内,闻到屋子里清雅馥郁的熏香中,透着一丝异常的香味,却不浓郁,很淡,吸入鼻腔感觉到不适。
“小姐,夫人这段时日来,经常腹痛,太医开的保胎药毫无用处。只会当时喝下有一点缓解的作用,之后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玲珑嗓子哭哑看,眼睛红肿,头昏脑涨。
秦玉霜听到对话声,昏昏沉沉的头脑,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睁开眼睛,汗湿长发,显得脸色愈发的苍白,虚弱地看着商枝,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双唇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秦玉霜吸着鼻子,双手抹泪,不想徒惹伤感,越擦泪水似决堤般潸然而下。商枝眼底的陌生与冷淡,像针刺进她的心口,泛着窒息地痛。
商枝看着秦玉霜泪水模糊的双眼,悔恨与痛苦交织,她紧了紧手心,坐在床榻边,握着秦玉霜的手,指尖搭在她手腕上号脉。
秦玉霜盯着商枝这张与她六七分相似的脸,又酸又涩,又悔又恨。
她克制不住,抬起手轻轻抚过商枝的脸。商枝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往后避开,看着秦玉霜眼底无法言喻的哀伤,她生生克制住。秦玉霜指尖触碰着商枝的面颊,再也克制不住激动,弯腰扑进商枝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枝枝……枝枝……”
商枝的手僵住,抿着唇无法言语,看着秦玉霜在她怀中泣不成声,悲伤的气息,让商枝心里很难过,终究是轻轻将手抱住秦玉霜,让她偎在怀中平复情绪。
秦玉霜腹部阵阵的坠痛,她痛苦难忍,可却舍不得离开商枝的怀抱,她懦弱极了,害怕看见商枝眼中的淡漠疏离。她们是母女,曾经那般的紧密相连过。
母亲说母女血脉相连,无论相隔多远,无论成长环境如何,都能够感受到血脉亲缘,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断的缘分。
可她将女儿弄丢了十五年,在外遭受着苦难,她这个做母亲的毫无所觉,活该被愚弄,被蒙骗。
“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躺平我看一看。”商枝感觉到她痛得发颤的身体,忍不住叹息道:“世间最无用的是悔恨过去,你要做的是养好身体,收整情绪,再想一想,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商枝扶着秦玉霜起来,躺在床榻上。
秦玉霜情绪恢复,她神色不安的拽着商枝的袖摆,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看着商枝平静无澜的面色,她偏过头去,抬手抹了抹眼角。
商枝心中也不好受,可是让她说些安慰的话,又无法启口。她说的那些话,未必是秦玉霜想听的。
商枝低垂着头,神色认真的摸着秦玉霜的腹部,看着她痛苦的拧眉,紧咬着下唇隐忍,一声不吭,不由得说道:“疼就别忍着。”
秦玉霜红了眼眶,她摇了摇头,抬手遮住眼睛。
商枝神色凝重,她低声问秦玉霜,“有见血吗?”
秦玉霜点头,哑声道:“有五六日了,肚子一阵阵紧缩着疼。”
商枝摸着她发硬的肚子,这是出现宫缩的情况,而且胎儿已经入盆,如今见血了,只怕难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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