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迷惑着司朗在想什么，他就长叹口气，把身子扭向一边，明摆着不开心。
叶玖探下身子随意地抚弄两下他的肩头：好了，司~这没什么不好的。再说雪儿她也很无聊~
说得也是实话。
“是呀，司——我在那儿也很无聊，不如看看跳舞找点乐趣~其实这个道歉的方式我很喜欢的~”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喜出望外啊。不仅没有被惩罚，还又精彩的现代舞可以看，实在是太棒了！
晃着司朗的肩膀没两下，这个家伙开始有所动摇。他慢慢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是吗？你愿意看？
当然。我点点头。
“不是被逼的？为了给他道歉？”
当然，我心想。再次点头。
“那还好一些——”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翻眼看着叶玖：我警告你，玖，雪儿可不像别的女孩。
不过是看个舞蹈，为什么在司朗眼里却像是带上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思绪被不经意看见的得意脸孔所打断，叶玖总是这么骄傲，好像对于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
年少轻狂。
对面的叶玖弯下腰，眼睛瞄着一个小册子，对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他是还要叫上其他人吗？这么个小房间哪里容得下那么多人？
不过我没有出声阻止他，一方面想看看他要叫来的是些什么人，另一方面出于对电话那头的人的礼貌。
“好啊，美女~闲得无聊想找一个人跳个舞看看~嗯，你叫上来几个让我们挑一下好了~钱的方面不是问题~~”
他都在说些什么？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在51号~那好，你快点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挂下电话，笑吟吟地抬起头。
我咽了口吐沫，费力地问出心中的猜测：你不是要——请小姐吧？
他使劲儿点点头，笑得越发开心了：就是啊，待会儿会上来好几个人，我和司朗挑一个，雪儿你来挑一个。
说这话他都没一点不自在的，反倒是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半天，我嗫喏着：算了吧，这样不大好吧。
他居然，他居然，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叫小姐！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个女孩？还是说，根本就是把我当做空气？后者好像更大些，哼，目中无人！
“只是跳个舞而已，再说，你只是看客，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完这句话，门口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人都来了，这下子想走也走不掉了。
叶玖前去开门，门拉开，几个衣着各异的女人一窝蜂涌了进来，原本就不宽敞的小屋此刻又窄了不少。
几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拘谨，进了屋就站在中央，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垂手而立。
等到叶玖走近时，又把头抬得高高的，像是在等着客人挑选。
叶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们，司朗却无精打采地靠着床头板，间或歪着脑袋看着我。
“啊呀——”突然一个年龄较小的女孩捂住脸蹲在地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弯下身子问她情况。
我想当清楚发生了什么，扭头看着床上，遥控器就在司朗手边：司——
我小声喊他，用食指小心地指指遥控器。
他终于肯挪动一下身子，捏过遥控器按下最上面的按钮。
啪的一声，电视关掉了，那女孩站起身来，狼狈地松开了手，连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胆子小~”
她身边的人也早已明白她失态的原因，小声地议论着。方才安静的气氛这时才有些热闹起来。
细碎的议论声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独特的声音。
“我就选这个了~”叶玖抬起头笑吟吟地问司朗：你觉得如何呢？
司朗抬了下头，眼睛都未抬起，应付道：嗯~你说哪个就哪个吧~
那女孩可能没想到她会被选中，惊喜之余有些意外。几秒钟后，她收起欢欣地朝四周的伙伴们笑着，颇有些得意之色。
才安静下来的人群里又刮起了一阵小风波，四周的人都别开了头，其中还有几个撇起了嘴，喃喃道：不过是出了场丑才会引人注目的~
那女孩却似见惯了一样，脸上并未显出半点难过之色，开心地看着叶玖，伸长了脖子兴高采烈地向他夸耀起自己的舞技：我跳舞很好的，以前上初中时还是学校的拉拉队呢~
叶玖嬉笑着冲那女孩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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