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妆……到底是一家人。”最终还是常西缓缓地吐出这句话来,算是帮赵春月解围。现在的赵春月不仅是常府的二夫人,更是珞王的丈母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是谁都得给珞王留点脸面。
挽妆顺着父亲的眼神望过去,正好与齐珞对上,那人眼中来不及躲藏的愧疚让她悉数收入眼底。
“娘,我刚从宫里回家,有些乏了,想回自己院子歇息片刻。”挽妆轻揉着额角,脸上涌出几丝倦意,这话虽是推脱之词,但并非是假话。
“那好好歇着,晚点我让庆春过去叫你。”见挽妆面露倦色,安慧英自是将一切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厅里的若干人等在她的眼里瞬间变成虚无。
“娘,你在门口等我许久,想必也累了。”挽妆握住她的手,对她身后的庆春嘱咐道:“扶夫人回房歇息。”
待安慧英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挽妆才施施然地转过身,淡淡地向常西行礼,径直退下。她的身后自然少不了赵春月与常季兰的嘀咕,她们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她还是会看在爹……还有那个人的脸上,不与她们难堪。
还是自家院子舒服!刚踏进自己出嫁居住的院子,挽妆就张开手,大口地呼吸起来。在文府的三日,虽说没人来居所打扰,日常用度也是照着上好的送进来,但那里始终不是她的家,她无法像现在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闭上双眼,闻着风的味道。
“从云,你去瞧瞧,还有没有什么瓜果糕点。午膳没用几口,眼下到底是饿了。”
挽妆将从云打发了出去,一路之上,这丫头都欲言又止,想必是询问关于席间的事情。凌姐姐素来是个心高之人,若是被人知道今日之事,那人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莫说深宫内,就算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也总有些不为外人道的事儿。
午后的日光有些毒辣,挽妆将屋内的躺椅拖了出来,搁在院里的大树下。自己用条手帕遮住双眼,胡乱地摇着手里的团扇,享受这片刻的闲静。
时间仿佛静止,她还是养在深闺,备受众人疼爱的常府小姐,她还没有成为文府少夫人,还没有……没有遇见那个人,她有知心的手帕交——凌姐姐和陶姐姐,她有老欺负她却纵容宠溺着她的齐华哥哥。不喜欢的东西,她可以不吃,不要!不喜欢的常季兰,她可以趾高气昂地呵斥!
世上对她而言,似乎是没有烦恼的。
唉……
轻轻的一声长叹,到底是自欺欺人了。就算是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她总有要去面对的所有的事,所有人。
“妆妆……”
来人的声音很熟悉,也很近,就像是在身旁唤着她的名字。
“妆妆……”
也许是来人瞧着她明明醒着却不肯回声,又轻飘飘地唤了一句,这一次声音更加近了,连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都窜入鼻间。
该来的总会来,能避开一次却不会永远都能避开。挽妆忽然坐起身来,盖在眼睛上的手帕顺势滑落,她冷冷地看着眼前之人。
被她这般注视着,齐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从来出现在她眼前的他都是一派学者风度翩翩,鲜少会有现在这般慌乱的模样。挽妆嘴角挑起一丝冷笑,目光直视于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姐夫到这里何事?”
姐夫这两个字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只蜜蜂,急速地扎进他的肌肤了,引来一阵颤栗。齐珞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才双眼含着愧疚与伤悲地说来:“你可是恼我了?”
“恼你?为什么?”挽妆扬起头,脸上冰冷的神情被自嘲的笑容取代。“我应该谢谢你啊,姐夫,若不是你为我觅的好姻缘,我这样的老姑娘也许会一辈子嫁不掉,老死在娘家。况且,文家可是天下第一首富,又是三代单传,我的用度怕是能让京畿城里任何一位妇人都眼红不止,这里面兴许包括你的王妃,我的姐姐。”
“你果真还是恼我了,”齐珞眼中的愧疚之色随着挽妆的话语越发的深切起来:“你从前都不会有这样的语气来与我说话的。”
“哈哈哈……”挽妆大声地笑起来,似看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连眼泪都似乎抖落出来。“从前,从前那是我的齐珞哥哥,如今你是我的姐夫,话语自是不同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齐珞哥哥啊……妆妆。”齐珞握住挽妆的双肩,言语中隐隐带着恳求。
“你不是!”挽妆打开他的双手,目光比夜色更加清冷。“我的齐珞哥哥早就不在了,从他抗旨拒婚的那天开始,他就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
“妆妆,那件事……确实是我考虑地有欠周到,所以才会让你饱受留言之苦……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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