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回来。”说着摇了摇头,“再没有别人了。”“你们老板说老板娘是跟了那位姓严的皮货商人跑了……”我的问题还没有提完,石头就涨红了脸直摇手,“不会的,不会的,老板娘不是那样的人。那严老板也就是爱跟老板娘开几句玩笑,绝没有那些纠缠不清的事……”他急切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想了想,再问他:“那你觉得你们老板娘是去了哪里了?”石头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溜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她一定是自己逃走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他:“她为什么要逃走?”石头无可奈何地说:“还能为什么?我们老板脾气不好,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每次喝醉了酒都要打人。我倒是希望老板娘能逃得远远的。”这倒是个新情况,看我点了点头,石头又赶紧叮嘱我:“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赶紧点头,示意他我心里有数。
石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看到从他这里再问不出什么,我起身打算去找王婶子。没想到在大堂的后门口碰到了厨师于忠。于忠手里拿着一把刚磨好的钢刀正要回厨房,我拦住他说:“于师傅,你们店里的老板娘……”我话还没有说完,于忠就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那个贱女人,肯定是跟着严老板跑了,他们眉来眼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完,也不等我再问,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正犹豫要不要跟进去再问问,眼角一扫,却看到了从院子里走过去的王婶子。王婶子正把一个木盆放在井台旁边,木盆里泡着几件衣服,看样子是店里客人的衣服。大冷天的,她卷着袖子,两只手都已经冻得通红了。看到我,腼腆地笑了笑。
我说:“水里怎么不兑些热水?”她赶紧摇了摇手,“厨房里的热水都是给客人预备的。”我问她:“你来这里有一年多了?”她用力地揉搓着盆里的衣服,哀怨地说:“家里男人死了,只剩一个半瘫的婆婆,不出来做工,都得饿死。”“工钱够你养活婆婆吗?”她头也不抬地说:“就我们两个人,手里紧一点,够了。”我又问她:“你怎么知道你们老板娘跟人跑了?”她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着我说:“那个严老板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把老板娘堵在房门口,说他在兆郡的富连客栈等着她。我亲耳听到的。”她见我没有出声,接着说,“老板前日回田庄上去看望他老娘,今天一早回来就见房门从里面插着,他还以为老板娘不舒服,就没有叫门。结果等客人们都下楼来吃早饭了,还不见她出来,这才上去叫门,结果怎么叫也叫不开,等于师傅撞开了门,才看见人早都没了。”我帮她把水桶提了过来,“你们老板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呢?人年轻,长得好,手也灵巧。”“你们老板对自己媳妇好不好?”她瞟了我一眼,“老板这人脾气是不太好。但是一个男人家,肯养家,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女人家也就该知足了。”我再帮她提了一桶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发现老板娘跑了,去追了吗?”她摇头,“严老板可是大老板,商队里养着打手呢,追也追不回来。”我提醒她一句,“自己追不回来,怎么不找官府?”她叹了口气,“家丑不可外扬呀,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前面大堂里有人喊她,她匆忙答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我顺着井台走回到了卧房的窗下,从二楼到地面虽然并不高,但是对于一个普通女子来说,也是挺有难度的事,尤其是在夜里。想起画像上那个清秀的女子,觉得她实在不像这么作风泼辣的人。
再从角门出去,外面僻静的弄堂里几个孩子正在蹦蹦跳跳地玩扔石子的游戏,看见我出来都停下来看我。这条弄堂只有一个出口,通往前面的照林大街。
绕回客栈前门的时候,陈战正牵着两匹马等我。
回刑部的路上,我把王婶子的话告诉了他,他说:“这样吧,派人追到兆郡堵住这姓严的皮货商,另外还得多派些人手在这附近查一查,她出来只有这么一条路,总会有人看见吧?”说完这些,自己又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看这婆娘十有**是跑了。”
从后门溜出来的时候,半轮月亮正好升到头顶。
明韶就踩着这淡淡的月光,低着头来回踱步。他身上穿着浅色的长袍,在朦胧的月光下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晕。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温柔地一笑,冲着我伸开了手臂。
夜色也因为他这一笑变得温柔了起来,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
靠近他的怀里,情不自禁地先叹了口气,“有没有想我?”明韶笑了,“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样?”我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那咱们就扯平了。因为我也没有想你。”明韶俯下身,在我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没等他抬起头,我已经够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意犹未尽。
再吻回去。明韶的嘴唇凉丝丝的,很软,让人咬上去就舍不得放开。
可是远处有脚步声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我迅速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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