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犹豫,脸上温润的笑意已经敛起,瞳眸澄澈,“不能!”
短短的两个字,已经将她所有的后路封死,她站起身,看着那碗已经凉掉的燕窝粥,眼神平静,“如果我不嫁,后果会是什么?”
“没有任何后果!”龙宇寒平静的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你必须得嫁!”
他说完,就不再出声,她低着头,空气中,寂静的因子在弥漫,过了半响,她终于抬起头走了出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好听的声音传来,“那碗燕窝粥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吧,以后,再也没有了……”
说完,她人已经出了书房。
雨后的夏夜,丝丝凉风吹拂在脸颊上,她感觉到了一种透骨的凉。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他根本就不记得,王府还有一个他收养的女子。
那个女子,日夜等在假山后面,只为了多看他一眼。
那个女子,每日刺绣,只是为了能够将绣帕换成燕窝为他熬一碗粥。
那个女子,甘愿在王府任人欺凌,只是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以后,燕窝粥没了,刺绣没了,喜欢他的柳知离,也没了。
柳知离静静的站在假山后面,看着荷花池中锦鲤戏水,看着荷花池中灯火倒映,看着自己凄美却惨白的面容。
终于,天明时分,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惊起一池锦鲤。
二十一世纪,香港某中心医院,第一手术室中。
柳知离一身白衣,手中拿着手术刀,利落的开膛,剥离肌肤组织,开胸,取出碎骨,接上断骨,然后消毒缝合。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下手极准,整个手术过程一如既往的顺利。
看着送外手术室等待麻醉过去的病人,她吁出一口气,然后取下染血的手套,走了出去。
这是她最后一个手术了,过了今日,她将走出以往的阴影,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是柳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从小母亲病逝,和父亲相依为命,但是父亲并没有给她过多的父爱。
每日等着她的,是无休止的训练,财会,管理,金融,经济,体力,耐力,礼仪,音乐,钢琴,跳舞……
她简直是一个机器,每天不停的围绕那些功课挣扎,还好她生性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后父亲不得不服,让她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喜欢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性子冷漠的她,从小没有任何朋友,只是看着母亲病逝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她要学医。
于是花了两年时间,拿到了医学界最高荣誉,现在,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
离开医院,其实不是她的意思,是林南的意思。
他告诉她,他不喜欢她呆在医院冷冰冰的样子,那样他感觉离她很远。
于是,她就辞职,这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他告诉她,他其实喜欢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呆在一个户口本上,那样,他们好似永远不会分开。
于是,她和他去拿了结婚证,这是昨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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