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捞一下。
刘炟愣了半天:“对啊!”
扶苏暗暗的好笑,捏了捏刘盈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儒家的君父论真是蠢透,不论什么人,只要是君父就得崇拜、顺从,把对方的话奉为金科玉律,让干什么都绝不二话,多蠢。
刘盈:???哥?您对您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扶苏看懂了他的疑惑:我父亲那样睿智、深谋远虑、气吞山河,开创了亘古未有的功业,聪明人都会崇拜他。别人的父亲通常不配。
刘盈忍不住笑了笑:好的好的。
刘炟:哇,居然这样露骨的抱在一起,还眉来眼去,我,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他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纷纷落下的祭品。
扶苏随手拍了拍肩膀,刘炟有点受到惊吓——这倒是很合理,谁敢拍皇帝的肩膀啊。
他安抚道:“我看你干的不错,人口增加,府库充盈,强国强兵的策略不只一种,文帝当年也很宽仁。”
刘炟心里头特别开心,嘴上还得谦逊:“我哪敢和文帝相比。”对对对!就是他!本朝中最崇拜的祖先。当年有文景之治,我和我爹也能合称一个啥啥之治。
(明章之治)
扶苏一看他这种心里头得意脸上还得矜持的人,就觉得很好笑,夸你就乐,骂你就不开心,这才是个人呢。谁不知道被夸了会高兴啊。“古代圣君里,没有几个亲自动手打人的。暴君也没有。刘庄是个奇人。”
刘炟羞的脸都红了,我爹太特立独行了。
宛若一个朴素又规矩的儿子为自己叛逆染七彩莫西干头的老父亲感到羞愧。
刘盈看他这么弱唧唧的就觉得烦:“你该回去等着,你的祭品和祭文快要到了。”
“好。”刘炟想要躲开这尴尬的谈话,又非常期待妻子会给自己烧来什么东西,快速离开这里。
扶苏和刘盈留在原地不动,看着眼前神奇的景色,一阵阵的遐思:“刘彻跑出去了。”
刘盈:“给卫子夫送货去了。”
两人一顿笑,直到祭品山逐渐扩延,山峰上滚落的鸡鸭落在两人眼前,这才开始动手。
随便拿了一大堆看起来好吃、闻起来也好吃的祭品搬走,这是请他修亭子的价格,只可惜拿回去之后无处存放。
俩人对着能容纳很多东西的九鼎看了一会,谁也不敢开口,陛下生气会很可怕的。
张嫣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顶上看着祭品如暴雨落下,不知道这种景色比江河的汛期如何。她生前对高山大河的景色非常好奇,没有机会出去转一转,现在变成鬼了,仍然不敢飘到人间随便乱逛,总觉得很危险,能安安静静的住在这里就很好,好奇心就算了吧。
刘盈说:“哥哥,我觉得刘炟不怎么样。受制于一妇人。”
扶苏笑问:“你想要他怎么样?过于苛察啦。”
刘盈气的差点蹦起来:“我可比刘庄聪明多了!只是生前没有施展的机会!”
扶苏笑而不语,拉着俩小孩准备去阎君城里过年,不知道父亲休不休息,反正夫人和那颗奇怪的小树一定在家里,临行前看了看还有什么问题,唔,刘病已和许平君去人间过年了,人间的新年花样更多更热闹,只有刘箕子和王嬿那两个小孩关起门来不知道在做什么。要不然把他俩也叫上,一起去过年?要不然这两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孩子,孤孤单单的留在帝镇里,还没有多少祭品,多惨啊。
他示意俩人先别着急,悄悄走到他俩门口。
刘箕子也觉得无聊,问妻子:“想去城里逛一逛么?”
王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顾及他的情绪:“我想去…宝货地狱,看看他有没有后悔。”她一直都想去,问问他逼死我母亲和四个哥哥有没有后悔,有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刘箕子也考虑了妻子的感受:“你不介意我嘲笑他吧?”虽然不是第一次去见王莽,但每次都是在屋外混在人群中疯狂辱骂他,还学会了很多脏话,回来一个字都不敢说的那么脏。从来没和妻子一起去过,万一到时候热血上头,骂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王嬿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她非常苦恼,又不敢说。伸手抱住他:“只要你不骂我和我娘,旁的事我不管。”
“嬿嬿真豁达,不拘泥,比刘庄聪明多了。”
刘秀和刘庄奋力伐木好几年,辟雍还没盖出来,还没教化众人,先被众人笑话的够呛。
扶苏看他们不寂寞,也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就悄悄的走了。带着两人走出了镇子,张嫣揪了揪刘盈的袖子:“舅舅,你怎么生气了?”
刘盈不吭声。
扶苏没想到他这么生气,问:“你就这么讨厌刘炟?”
“嗯。”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憎恶?是执政,还是后宫混乱?受制一妇人,大小宋贵人被诬巫蛊,被逼自杀,两个梁贵人幽愤致死?”
“对!”刘盈怒冲冲的问:“他弱质不堪,一个虚伪造作的好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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