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女儿都有工作了,自己是一个当了父亲的人,总得作个表率,虽然女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虽然是当最苦最累最没地位的民工,但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先从最底层做起吧,也算是体验一下这世间的冷暖。
敢闯敢试,才有可能咸鱼翻身。不趁着年轻时去拼一拼,就永远发现不了翻身的机会,更别指望抓住腾飞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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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阳光,似乎与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阳光的辐射却厉害了很多。
虽然是盛夏,但装卸工们都穿着防辐射的长袖衣裤,汗水将衣服全都浸透了,他们也不敢脱,否则很容易被晒出皮肤癌来。
为了点活命钱,付出点汗水可以,但付出生命就不值得了,这年头的人都惜命。
一列货车停在铁轨上,工人们正在卸货物。这些用木箱装着的精密仪器,不但价格昂贵,而且很沉重。工人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货物抬下车,再装到大卡车上去。
“一二一,一二一……”
“嘿哟,嘿哟……”
“搬运到中午,呀,汗滴落下土,哈。盒饭还不来,呀,我叉你老母,哈……”
这首粗俗的打油诗,改自唐朝诗人李坤的《悯农》,在整齐的号子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但装卸工们都不以为意,反而会心地放声大笑起来,并连连叫好。
粗犷的笑声,在烈日下久久地飘荡着,却多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此时已是中午一点多,在烈日下高强度地工作了近六个小时,工人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盒饭却还没有送来,这也是李欣用打油诗发牢骚的原因。
陈诺和李欣是搭档,他们俩一起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大木箱放上卡车时,李欣就顺口吼出了这首打油诗。
陈诺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欣一声,笑道:“秀才,高啊,高射炮的高!”
民工们之所以把李欣叫成秀才,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本科生,还因为他戴着副厚厚的眼镜。虽然现在的大学生早已不走俏,大学毕业后干体力活的大把的,但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来当装卸工,在这群民工中还是算得上鹤立鸡群、绝无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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