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起,小区绿化带茂密参天的松树上,小鸟啾啾地唱个不停,唱的人心花怒放精神振奋。
缇娜揉揉眼睛,看着碎石小径上停放的焕然一新的自行车,如在梦中,不可置信地问道:“昨天不是破破烂烂的吗,你施了魔法了。”
现在刚刚六点多,小区里只有起来晨练的大爷大妈,和几名坐在石桌石凳旁背诵英语的学生,像她这样的上班族根本没有。她习惯早上八点起床,却把闹钟定到七点半,然后边赖床边把闹钟十分钟一次向后调,多赖了那几分钟的床,就好像自己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揉着睡眼嘿嘿的傻笑。
她走过去,按按铮亮的车铃,吱铃一声,车铃清脆脆的叫起来,在静谧美好的清晨格外响亮。她偏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好奇,问道:“你怎么做的。”
潘朗骑上自行车,雪白的衬衣,比衬衣还干净明澈的容貌也可算得上小区一景,回头对她说道:“上来试试。”
缇娜点点头,坐在后座上,用手搂住潘朗的腰,心里甜滋滋的。
潘朗带着她在小区花园里骑起来,边骑边说:“其实也很简单,车铃是换了个新的,咱好歹也是交通工具,虽然是人力的,不能没有喇叭不是。”
缇娜扑哧一笑,潘朗继续说道:“我昨天回来就把要改造的东西准备好了,比你早起了一个小时收拾的,把整个车擦干净,调链子上油,紧车镫子,把车身上不亮的地方用砂纸打磨一下,掉漆的地方用相近颜色的油彩补补,不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缇娜心中暗暗惊奇,她了解潘朗吗,因为时空的距离,她们是亲密的,互相依赖,但是她似乎并不了解潘朗,显然潘朗比她想象中更好更生动。
她正在出神,潘朗已经在前面叫道:“快,快下去。”
缇娜心里一惊,连忙从车子上跳下来,该不会才坐这么一会儿,就出问题了吧。
却看见潘朗蹬着车子,已经骑出很远,她叫道:“喂,车子没坏,你叫我下来干什么?”
潘朗一回头,满眼笑意,说道:“车子什么时候不能坐,难得大清早起床,你就跑几步吧。”
缇娜一愣,随即却是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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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跑了一会儿,缇娜和潘朗都靠在花坛上,缇娜掏出手帕擦擦汗,问道:“真累呀,你说我这么坚持每天起早晨跑,能不能多活十年。”
潘朗将车子停好,递给缇娜一瓶水,然后说道:“不能。”
缇娜抬眼看他,却看见他微笑着说道:“能多活二十年。”
两个人相视一笑,潘朗靠坐在花坛边上问道:“你哥哥走了吗,我都已经准备好把小书房腾出来了,这么大的屋子,不愁容不下他。”
似乎她身边的人都很关心歆康,可否理解为他们爱屋及乌,其实是真心的关心她呢。
她摇摇头,在潘朗面前懒得隐藏心事,将歆康的事从头到尾和盘托出,最后她托着腮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他,他面对的不仅仅是欠赌债的问题,若是赌债,等我的佣金下来可以帮他还。可是他若是克制不住自己,只会越陷越深,而且那些赌场的人见我们这么容易还了赌债,只怕还会不停地勾引他。”
潘朗挑了挑眉,他自从认识缇娜,每天想着怎样表现的更好,让缇娜开心,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人那样过日子,一时沉默无语,少顷说道:“他这样的情况,恐怕要借助外力才行,强行勒戒一段时间。不然让他住在这里,我们轮流看着他。”
说完之后,他又沉默了一下,自己也觉得不太现实,歆康已经是个成年人,难道真的拿根绳子将他绑起来,那可是非法拘禁。而且他们岂非什么都不能做,要整天只看着他。关键是歆康看来神智清明,文文静静,还没有变成那种彻底失去理智的赌鬼,那样对待他也并不合适。
缇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缕忧色,说道:“勒戒所吗,听说过戒毒所,好像还没有听说过戒除赌瘾的。而且那些私人的勒戒所,向来有新闻报道发生的虐待事件,人真的被关进去,只怕就身不由己了。倒是监狱,虽然有躲猫猫,毕竟是政府管理的,现在倒是越来越严格了。”
她说完之后,自觉到自己失言,笑了一下,说道:“看我说到哪里去了?”
潘朗顿了一下,俊皙的脸上略带些犹豫,琉璃似的眼神有点凝重,正色说道:“监狱吗,也没什么,设身处地假若我有赌瘾,又没有办法扳过来,一直给家人惹祸,说不定我会想法把自己弄到监狱里。我自己管不了自己,就让管教管,关个一两年出来,把毛病改了,在监狱里打打仗,锻炼锻炼身体,学习点文化知识,出来之后又是好汉一条。用一两年失去自由,换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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