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
缇娜一颗心心疼地拧紧,潘朗,他不是应该在B市上大学,怎么会突然出现在H市。她已经给他汇去足够的生活费,他为什么要在街边给人拍照来赚钱。
是因为她吗,她想要上去拉住潘朗问个究竟,现在正是学校上课的时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H市。
骆群航看着歆恬若有所思的神态,却是暗暗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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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床边的小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让缇娜越来越没有困意,她从床上缓缓坐起,不知道第几次打开电脑查看邮箱,收件箱除了广告新邮件,根本没有潘朗的回信。
晚上下班后,她特地跑到下午相遇的地方,却迟迟找不到他,她回到家中,以缇娜朋友的名义一连发了许多封邮件给他,询问他人现在在何处,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她周而复始的发邮件,等待无果,上床睡觉,辗转反侧的失眠,起床开电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终于怒了,她不相信潘朗没有看到她的邮件。
她感觉到潘朗是刻意回避不想告诉他真相。
她打开邮件,迅速地写下:
潘朗:
缇娜临终前将你交托给我,你若不愿,也可以当面说明。但是你让我心急如焚,对我不理不睬,不告知我你的近况,让我对缇娜无法交代,便是对缇娜的莫大不尊重。
也让我对缇娜帮助的人产生怀疑。
缇娜的朋友
她怒气冲冲地将邮件发送过去,少顷,就收到了潘朗的回信。
缇娜心中一酸,他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身上又没有什么钱,难道是住在网吧里。
她着急地打开邮件。
姐姐的朋友:
你好,我很好,十分感谢你的关心。
我不会再要姐姐或者任何人的资助,我已经长大,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请不要担心,我替姐姐谢谢你。
祝好梦
潘朗
缇娜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她一直以为潘朗是个可爱柔顺的孩子,现在才领略到对于除了她以外的人,潘朗是多么固执坚持。
她长叹一声,随即又捏紧拳头,只要他在这个城市中,她就一定能找到他。
她绝不允许他擅自荒废学业,他攻读的B**律专业全国知名,她一定要让他回去念完,有一个辉煌灿烂的未来,而她会继续承担所有的费用。
她慢慢地坐回床上,良久却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前几年,网络不发达时,潘朗写给她的信。
两大匝信笺,她整理得齐齐刷刷,用丝带绑好,连妈妈在国外寄回来的信,她都是看完就丢,没有保存的那么好。
她将那两大匝信笺抱在怀中,微笑着,渐渐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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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晨曦从窗户中投射进来,楼下街边观赏树上的鸟鸣啾啾也同时传来,缇娜深深懒腰,潘朗的信果然从始至终都是对她最为好用的安眠药。
迅速地收拾好,她正要冲出门去,一眼看见门前的日历,今天的日期画着一个大大的红圈,她猛地站住,情不自禁咬住嘴唇。
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是她的葬礼,也是她和所有人最后一次有牵扯的日子。
她早已经决定去参加自己的葬礼,至少可以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着曾经的亲人为自己哭泣。而她也要用这副躯体去给自己鞠几个躬。
她正要给骆群航打电话请假,她昨日满心惦记潘朗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要请假。
电话还没拨出,骆群航已经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微微沙哑,竟似宿醉后遗症,轻声说道:“今天是她的葬礼,你在家里,我接你一起去参加。”
她换上一身肃穆黑色的衣服,紧张难过的心情竟然比以往任何一次参加葬礼都要难过。
手机音乐再次响起,骆群航的声音传出来,说道:“我已经等在你的楼下。”
缇娜隔着窗口向下望去,一辆流线型华贵的奔驰车旁,骆群航安静地靠在车门上,面朝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整个人被照耀的镀上了一层金黄。
他沉默安静的侧脸,一直向着远方,久久不动的姿势,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萧瑟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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