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没有因为爆炸声停顿,继续搜索她身体的每一寸,探进最隐秘的地方,然后满意地笑着吸气,“小夜,不,小乐,我真喜欢你的身体。”
没有理睬他,闭着眼睛,黑暗中有红色的光。
不是没有看到过流血,可是她现在想起来的,是那碗飘满红油的抄手。
衣料撕裂的声音,断骨肩膀外是被他用锋利的匕首干脆削开的。身体变得**冰冷,然后是充满这个男人味道的外套当头罩下来,太宽大了,手势简直像报裹一块美味糕点。
“扔掉。”破碎的衣服他直接丢给手下。
眼皮上有轻轻点触,“真犟啊,不说话,连看都不看我,小东西,别心疼你的跟踪器了,我也没那个耐心原样找出来,只是不想别人打扰到我们,能理解吧?”
那碗抄手,她才吃了一个,速冻馄饨,有什么好吃的,可是现在想起来,她才只吃了一个——他声音里多了点不可思议,指尖移下来,“小乐,你流眼泪。”
关你什么事情,她侧头。
终于有人冒死出声打断他,“先生,飞机在等。”
果然到了,甬道尽头合金门开启,外面天色阴沉,大雨倾盆。
睁开眼睛,简陋的停机坪,远远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在大雨中仍然巨响,居然是一架s-70。
手臂一收,他大步往外走,雨水打在外套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停机坪四下无人,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哗哗的雨声,登机的时候陈末把她随手往身边某个手下怀里一搁,自己先跳了上去,那人猝不及防,握枪的手都抖了。还是旁边人反应过来,帮他托了一把。
进了机舱陈末又回身,双手一伸,把她平托过去,听到她吸冷气的声音又笑了,“忍一忍,马上就到。”
很痛,但是乐黎一声不吭,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任何停顿,直升机迅速起飞,升空的时候天气情况太恶劣,飞机颠簸得厉害。
身体越来越凉,昏沉沉的,陈末不说话,机舱里也没人出声。突然他长身站起来,厉声对着旁边开口,“是谁在驾驶?”
驾驶仓门紧闭,立刻有人冲过去,已经迟了,机舱某个角落猛地有浓重烟雾涌出,虽然已经半昏迷,但是乐黎的嗅觉一向敏锐,麻醉气体的味道还是分辨得出的。
所有人掩鼻,但是机舱狭小,哪里躲得开。等驾驶仓门再打开的时候,已经全都躺倒在地上。
乐黎醒来的时候鼻端清凉,有人用沾着药剂的湿布轻轻擦拭她的脸。朦胧中睁开眼睛,面前是复杂的仪表盘,驾驶仓?
又被人抱在怀里,抬头想张口问些什么,却瞬间失声。
面前是一张熟悉的书生脸,表情很复杂,飞机在大雨中前行,时不时颠簸抖动,他揽着她的手也是。
“小乐,小乐?”心疼得要死,他的小乐啊,孩子一样的娇小,他的罗拉——才半天而已,怎么变成这样?
死里逃生的老弟在电话里描述得不清不楚,现在亲眼看到,崇尚和平主义的宁思蜀都开始有暴力倾向,只想操起一把冲锋枪把外面那群王八蛋全部打成蜂窝。
幻觉?不敢动,乐黎声音嘶哑。
实在听不清她说什么,宁思蜀低头。
耳朵一麻,她小巧的嘴唇轻轻擦过,“你——我们死了?”
决定了,虽然他不善拳脚,可是下飞机后无论如何都要先痛殴那个男人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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