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是子夜,城关上的兵丁非但没有撤退的意思,而且有愈加严阵以待的趋势。在高举着麒麟阁旗号的车队由府军们护道迎进之后,两扇城门又立即关上。流民们聚集在城墙脚下,不停捶打着城门,其间哭声震天,怨声载道,有甚者更是骂起了当朝。其中妇孺儿童更是凄凄而泣,令人见之不忍侧目。
骆明轩牵着马站在城门左首幽暗处,紧盯着眼前一幕,双拳握得死紧。
霍亭脸上一贯的笑容早不见踪影,换而是从未有过的专注。蓦地,他偏头向骆明轩:“主子,我们还不动手么?”
骆明轩嗯了声,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上马,驰向城门。
城楼上驻守的官兵一见他打马过来,立即都涌了过来,冲他喊:“今夜禁关,来者速回!”
随后跟上来的霍亭纵马上前,举着枚牌子对上面道:“我等有安郡王府亲赐令牌,你们快将门打开!我等有要事进京向上禀奏,若有延误,你们谁也吃罪不起!”
城楼上人听了,均半信半疑,几个人凑头商量了片刻,当中便有人道:“黑灯瞎火的,我们怎知那牌子是真是假?!”
霍亭冷笑了声,大声道:“你们不知牌子真假,那么,误了要事你可负责?”
听到这话,便见上面人俱都有些迟疑,而后有人拿来几支火把往下一照,火光加上城头下挂着的灯光,倒算是看清了来人面目。
“咦,那戴八宝冠的人怎么这么眼熟?……”说话的是位着统领装束的人。大伙都不由全朝他望来。只见他皱眉嘶了一声,又说道:“这人约摸是……是御绸庄的骆爷!是了!上回我经过内务府。正好见到他在里头洽公,当时打了个照面。戴的也是这副冠!”
“真是他?他不是一直跟泷阳谢府有过节么?”
“那现在怎么着……”
一时间几个人都有些无措,七嘴八舌讨论起来。骆谢两家的梁子闹得虽不说天下皆知,但邻近三省七城是都知道的。而谢府的麒麟阁正在泷阳境内,可说泷阳是他谢二爷的地盘,这时候他的死对头居然找上门来了,而且他们同样也吃罪不起,可怎么办?
几个守将都不免有些头疼。
骆明轩与霍亭对视了一眼,静等着城楼上的反应。旁边流民们不知何时已悄然噤声,俱都望着这位郡王爷驾前令使。先前咒骂着朝廷的汉子,这时候也睁大眼面面相觑。也许在他们心里,实在捉摸不透这位在皇子跟前当差的年轻人究竟会不会把方才的一幕上报朝廷,虽然淮阳遭灾一事官府确实办事不力,但作为一国之君,圣上登基以来却从来未曾弃百姓于不顾。如此亵污天威,难免不会因此获罪。
过了有小片刻,骆明轩又示意霍亭发话。
霍亭冲着城楼上道:“快些开门!否则出了事,尔等难逃其责!”
楼上人纷纷下望。先前那统领叹了声气说:“他如今有安郡王的令牌。虽则是没曾报出骆氏名号,但咱们不下是不行的了。他这般隐瞒不说,咱们也只好诈作不知他身份。——下去吧!”
众人一对眼色,便就一齐绕到了右侧下楼。
不多时。便听大门内“哐当”一声,门栓落了,里头走出一队人。看了骆明轩一眼,便有人抱拳道:“既是奉安郡王之命。还请再次出示下令牌。”
霍亭脸色一沉:“怎么,你们还不信?”
那统领只得陪笑:“这是上头的规矩。还请见谅。”
骆明轩冷哼一声,不与他罗嗦,掏出令牌递给霍亭。
霍亭打马上前把牌子高举起:“看清楚了!”
那统领亲自上前接过,看了看后立即单膝跪下。
“属下等恭迎郡王爷驾前青衣使入城!”
随着跪呼声,守城的将士也都纷纷跪下,并且让出中间通道来。
骆明轩立即递了个眼色给霍亭,而后纵马入城。
而围观的流民们在接收到落后的霍亭暗中传递过来的手势之后,马上也都站起来,等骆明轩进了城门,霍亭也跟着进去之后,这一整群流民立即如洪水般冲入城门,把正在准备关门的将士们弄了个人仰马翻……
有些事不是刻意要做,是遇见了不得不做。
一直纵马行到再也听不到城门处传来的声音,骆明轩才勒马停住,往回望去。
霍亭道:“这一闹,只怕又被人捉住把柄了。他们这些人也时常在京中走动,看刚才他们的神色,并不像是没认出爷。”
“认出又如何?”骆明轩目露寒星:“我既做了,就不怕他认得!”
霍亭嗯了声点头:“相比这成千上万条生命,一己之命又算得什么?吞噬灾银,绝不是泛泛之辈够胆所为,不让他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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