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社创立这么多年,除了相熟的几个人知道这幕后老板是谁以外,旁人都只知这是家有贵阀作后台的乐坊,有些好事之人在乐坊开张头两年里,不时起些由头明里暗里的探听其来历,但每每最终都未得到什么好果子吃,终于也渐渐不再有人对此感兴趣,而乐坊中一应内外之事则由现任大掌柜刘佛海承任。
骆明轩到达飞燕社时,坊里还正是用饭时间,刘佛海并未提前得知他前来,当下抛下前来作客的大舅老爷和一桌子才吃了几口的席面,率领二掌柜三掌柜亲自迎到大门口。
“骆爷今儿怎么亲自来了?让人支个信儿过来,我这儿立马便将琉琴为您送过去!”刘佛海是个人精儿,一听说他是为见琉琴而来,当下脱口便这么说道。琉琴是飞燕社的宝贝不错,但也得看是在谁面前,这位爷哪怕是在自个儿主子面前也是有着忒大面子,他一个掌事的能跟他摇摆到哪里去?
“刘大掌柜这话说的,倒像是咱们琉琴姑娘成了菜市场上的青菜,说送就送。”霍亭在旁微笑。刘佛海知他是打趣,也就咧开两撇小胡子,嗨了一声说道:“琉琴姑娘若是青菜,那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京里头那些个贵人——可就全都只能算是野草了!”
霍亭笑道:“刘大掌柜该打嘴了,回头让掌柜娘子听见,岂不撕烂你的嘴巴?”
“那她不敢!……”
刘佛海虚扶着骆明轩进门,不忘回头去应霍亭的话,一面又让二掌柜三掌柜退下去忙碌。
骆明轩听了只是微笑。也不参与。
御绸庄虽是飞燕社的老主顾,骆明轩本人也是大东家的密友。但他亲自上这里来的次数还真数得过来,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也就三回。刘佛海扫了一圈二楼各雅间门。最后目光定在正南向的“蘅水”。“骆爷是咱的大贵人,可也不常来,我也就没格外预备着房间。这‘蘅水’是这楼去年扩建好后,仲秋时永郡王南下经过时曾坐过半日的,后来便再没曾动用过,但日日皆有清扫,如今骆爷且上这屋里坐坐去。”
说话间便已有人来开了门。一看这接待过郡王爷的雅室果然收拾得甚是不同,迎门便是一道绣着彩云追月的屏风,转进去。墙上字画,架上古玩,案上文具,样样皆为上品。就连窗边挂着的一副半开的遮阳簟,都是半寸见方的翠玉片串连而成,于这正午时分,隐隐幽幽地散发出凉意来。
“看来刘大掌柜上任以来,这生意做的不错。”骆明轩扶着花梨木椅扶手坐下,立刻便有丫环前来为他扬扇打风。他一扬手挥退了。接过左首递来的茶,笑微微瞄着刘佛海。
刘佛海扭着胖身子在他右首坐下,笑得小胡子都被挤到了鼻孔底下:“托骆爷的福,有琉琴姑娘在此坐镇。生意差不了!”不过说完他目光里又透出丝疑虑,倒像是后悔一时口快说了这话。
霍亭坐在骆明轩下首,见这模样。便笑道:“刘大掌柜如何还不让人去请琉琴姑娘来见?”
刘佛海忙地起身,复又笑成了弥勒佛模样:“正是正是!我这就亲自去请……”
等房间再度关上。霍亭便笑着冲骆明轩道:“这个刘佛海,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没有生意。而是没有琉琴。如果哪一天爷突然来把琉琴带走了,他就该是哭的时候了。他这个大掌柜估计会被如玉公子给一把掳下来。”
骆明轩也笑了笑,抿了口茶。不过放下茶杯时,他的笑容已然退去。“琉琴会走的,不过带走她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霍亭也似明白,微微点了点头。
这当口就有人轻咳着敲门了,而后款款步入一人,雪颜乌发,明眸皓齿,正是琉琴。
“爷。”琉琴一进来便规规矩矩冲骆明轩行大礼,骆明轩也不阻拦,等她起身,便指着方才刘佛海坐过的地方指给她。看她身后侍女还抱着那柄玉琵琶,便道:“今日不是来听琴的,琵琶就免了。”琉琴听出意思,挥手让侍女们退了下去。
接下来霍亭便说起来意,琉琴听完,一双蛾眉却微皱起来,“麒麟阁谢二爷琉琴也未曾见过真颜。”
霍亭微讶:“你不是曾告诉我他还曾向你问起卖这琴?”
“是不错。”琉琴点头,“不过,当时宴会主要负责这次招待的还是二爷的父亲,二爷当时染疾在身,只露了一面,小坐了片刻便走了。大约是为隔出空间方便叙话,琉琴奏曲的位置与宴席不但隔了有一两丈,而且中间还垂了珠帘,远远的看,不要说只坐了片刻的谢二爷,便是其他人也是未曾得见。”
听完这话,骆明轩与霍亭便是沉默起来。
刘佛海在琉琴进了“蘅水”之后,站在楼梯口思考刻,转身便向大门外走去。
有妇人从身后追来:“你这是上哪儿去呀?现如今舅老爷还在席上等着呢!”却是夫人刘钱氏。
“哎呀!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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