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词看着楼下,十几个壮汉抱着头,在地上蜷缩着,面部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赵凌秋却好像没费什么力气,一脸玩味的看着程词。
自从一年赵凌秋能从程家把叶染带走,程词就知道他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家庭医生那么简单。
后来打听到他是某个德国贵族的私生子,私生子而已,程词不以为意,但现在他经过重重筛选选出来的保镖,却被打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是在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的情况下,看来还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还是小瞧你了啊”
程词冷冷开口道,他没想到他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防卫会被叶凌秋那么轻易的突破,但常年的素养让他始终保持着镇静。
“程总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呢,或许你那些中国客商已经等不到供货和你解约了吧。”赵凌秋话里有话。
程词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线,双眼危险的微眯着,半个月前他看到新闻,叶染在台湾。
一年没收到叶染消息的程词欣喜若狂,立即取消了和德国合作商的跨国会议,一心想去台湾找回叶染。
后来德国单方面毁约拒绝供货,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把货物提供给需求量更大的的美国,突然的变故让程词措手不及,就在他忙着回公司处理的时候,叶染就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那段时间程词心力交瘁,他想不通德国为什么愿意承担五千万的违约金,也不愿意跟他合作。
程词怀疑过是赵凌秋搞的鬼,但叶凌秋只是德国贵族不受重视的私生子,他认为叶凌秋没有那个能力。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法国供货商要的价钱可比你们低两倍,你的货看来只能留着在德国腐烂发霉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程词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德商毁约给他造成了损失,他就要让德商付出双倍的代价。
赵凌溪不想再说废话,他这次是为叶染而来。
“那些不是我来的目的,叶染呢?我不会她再回到你这样的人身边。”
“小染是我的妻子,呆在我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程词一脸阴郁的看着赵凌秋,霸道的宣誓着主权。
“丈夫?丈夫就是这样随意羞辱,伤害她?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在外衣冠楚楚的程总,其实是个虐待妻子的变态吧。”
叶染承受的,让赵凌秋一个男人都触目惊心。
“就算我是变态,教训自己的妻子,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我就是要虐待她一辈子,我乐意,你能把我怎么样。”
程词努力保持云淡风轻的模样,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想起在幼儿园独自堆着城堡的叶染,想起在天台上瑟瑟发抖的叶染,想起看向他时眼前有一片星辰大海的叶染,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自从嫁给了他,就惶惶不可终日。
安晴死后说的话,她说叶染是害死她的杀人凶手,程词不愿相信,年迈的爷爷也不信。
但安晴确实死了,安家把所有罪过都怪在叶染头上,他们说,要让她不得好死。
那天天上没有星星,夜很黑,程词告诉爷爷他想娶叶染,这样才可以暂时护她周全。
方芸极力反对,却拗不过程词和爷爷的决心,但爷爷说,对叶染的爱半分也不能透露,要选择另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程词觉得他对叶染根本没有爱,只是不想看她被安家折磨而已
虽然娶了她,但想到安晴死前狰狞的脸,就忍不住去恨她,他更恨的,是喜欢的女孩为什么这样心狠手辣。
于是他看着叶染一步步枯萎,看着她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泯灭,程词开始慌了,他所谓的对叶染的惩罚,其实是在惩罚他自己。
程词开始后悔了,他对叶染的伤害,比让安家带走她要重得多。
叶染听着房间外两个人的对话,室内温度刚刚好,她却冷得浑身发抖。
原来程词从娶她开始,就单纯的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没有尊严的玩具,可以随意践踏,就算不爱她,厌恶她,也要把她捆绑在身边。
叶染知道,程词心中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她说过安晴的死和她无关,但是从来就没有人相信过她,也是,大方美丽的安晴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
叶染没有太难过,她努力微笑着,毕竟心早就死过了一回。
“人渣。”赵凌秋朝着程词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程词没有避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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