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种花的工具。
忽然那工具就被人拾了起来,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穿着十八岁那年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咯咯的笑声不断传进他的耳朵,他看见她站在花丛中,轻轻的摘下一朵别在耳后,然后对他粲然一笑。
他大步跨过去,“染染。”
栀子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花香盈鼻,可是哪里有什么人,只有空荡荡的椅子依然还在原地。
喝醉的幻觉为什么不能长久一点,程词的眼角不由的闪过一丝湿润,顺着硬朗的线条一直流到心脏的位置。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愿相信那天接到的那个消息,女儿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抽泣着告诉他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
开始是他一直在折磨她,可是当他想保护她的时候,怕她苦,怕她惊,可是到头来,却还是他害她最惨。
他常常做噩梦,良心上的不安让他每日惶惶难眠,靠安眠药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后来想到她说过她想要一片种满了栀子花的庭院。
于是,他每日下班或者休息的时候都去摆弄那片土地,在他的努力下,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花苞。
只有在看着这些不断成长的小苗时,他的心才会找到片刻的欣慰。
而叶染,想到她提着行李箱离开程家那一抹苍凉的背影,他找不到她了,他的心又该怎么救赎呢?
她根本没有行动能力,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终究是连照顾她的资格都失去了,她消失得那样彻底,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打她的手机都是空号。
本来他想等处理完徐烟的事之后就找回叶染,无论她是活蹦乱跳,有思想有灵魂的人也好,植物人也罢,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杯接一杯,程词不断的往嘴里送着酒,他会找到她,哪怕耗尽一生。
徐烟那个女人被确定患有精神疾病,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程词只觉心中的仇恨消失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复仇成功的快感。
精神出了问题,这就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了不是吗?
他每天回家的任务就是照料那几棵栀子花,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执念,他不想回家,那个没有叶染空荡荡的家对于他来说,太冷清了。
如果叶染知道他的想法,也会狠狠的嘲笑他吧,毕竟在她心里,他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是不会觉得冷清的。
对于叶染的消失,痛苦的又何止是程词,“染染,你到底去了哪里,洛溪茗抱着小叶溪,眼眶里有泪花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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