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跑越远的身影,杜小凤摇头苦叹道:“其实我,是关心你!”
可惜,早跑出好远的陈晓婧听不到他此时的话,不然…
陈晓婧离开良久,杜小凤收回目光,默默返回那条不知变成什么样子的胡同。
当他回来时,争斗已接近尾声,场中还能有力气站立不倒的人不超过二十个。放眼看去,地上横八竖七躺满了人,木棍、铁条散落得到处都是,地面、墙面血迹斑斑,呻吟声、痛呼声此起彼伏,这哪里是学生之间的打架,简直是场战争。
杜小凤第一次体会到浩阳的残酷。
学生会的人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即使那些没倒下的已是强弩之末,被逼到墙角,毫无还手之力。
反观张松林一方,虽然受伤倒地的人也不少,但两位主力战将都还在,特别张少成,除了嘴角微青外,身上并无大伤。张松林相对惨烈一些,左臂脱臼,使不上力道,不自然地垂晃,衣服上被划开数条口子,有些地方伤及皮肉,鲜血渗出,衣衫染红好大一片。还好他体格健壮,又无重伤,依然能够咬牙坚持,继续战斗。
杜小凤快速扫视一遍战场的局势,身形一晃,冲到龟缩在墙角处的学生会阵营前,随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子,喝道:“你们,打够了吧!?”他动作太快,别说那人经过刚才一番打斗早累得快要虚脱,即使在他全盛状态下也未必能躲得过去。对方连下意识的反应都没来得及作出,领子已被他紧紧抓牢。那人脸se大变,惊叫一声,运起浑身力气,反手一棍,横扫杜小凤太阳穴。
杜小凤似乎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手臂一挥,那人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被他甩得腾空飞起,伴随一声划破长空的凄惨叫声,摔出五米开远,落地后又滚出好一段距离才算停住,那人挣扎着想爬起,可头昏眼花的身体刚刚支撑起来便又无力倒下。
学生会残余众人被他轻描淡写却威力无穷的一击彻底惊呆,人们张大嘴巴,包括张松林及他那些同学在内,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场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
“够了!”杜小凤双手插进口袋中,淡淡然道:“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因为你们已经败了!”说着话,他走到靠坐在墙下,还未完全恢复过来的王庆辉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见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王庆辉心中大骇,以为杜小凤要对自己动手,吓得大声惊叫。
杜小凤目光下落,垂视满面惊慌、眼珠乱转的王庆辉,心中冷笑,嘴角一挑,露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轻蔑,他缓声说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希望你以后别再惹我,更不要招惹我的朋友,因为,你打不过我!”说完,他轻笑一声,转过身,伸个懒腰,柔声笑道:“当然,如果你不服气,我并不介意你继续来找我,但那时,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庆辉没有说话,头低得很深,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但他那颤抖不已的肩膀,暴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他还是不想善罢甘休!无需对方表明态度,杜小凤已预感到麻烦只是才刚刚开始。
他对张少成与张松林二人道:“我们走吧!”
张松林拖着麻木无知觉的左臂,心有不甘,道:“这样放过他们太便宜了!”
杜小凤莫名道:“那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既然已经开战了,就是敌人,对敌人,用不着讲什么情面!”张松林冷笑一声,对他那些还勉强能站立的同学发出命令,道:“去,搜光他们所有的钱!”
杜小凤皱眉道:“为什么要拿他们的钱?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了抢劫吗?”
“呵呵!”未等张松林说话,张少成上前拍了拍杜小凤肩膀,摇头笑道:“松林的话没有错,我们应该拿光他们的钱!”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杜小凤没接触过太多的法律知识,但一般常识还是懂的,学生之间的打架,只要没造成大的伤害和死亡就不算犯法,充其量被警察教育一番也就算了,但若扯到钱的方面,那问题就严重了,无论金额大小,只要有抢劫这个性质,就是按抢劫罪名论处。他可不想让自己进“少教所”
张少成解释道:“第一,这只是给他们一个小教训,让他们长个记性,第二,松林这许多受伤的同学需要医治,没有钱,怎么到医院去看病?”
张松林接着补充道:“第三,这是浩阳的传统!”
杜小凤摇头,坚定道:“我不管你们有多么充分的理由,也不想知道浩阳的传统是什么,我只明白一点,人家的东西,就是人家的,没人有权利可以强行取走,然后再美其名曰地编出这样那样的借口出来,如果那么做,和强盗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说着,他手指四周受伤瘫倒的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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