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决定选在一所巍峨的哥特式教堂举行。?
虽然一切从简,风格低调,但还是成为了s市的热点话题。
的确,没有比这对夫妻来的更“曲折”更“离奇”更“匪夷所思”的故事了……瞬间,排山倒海的非议袭上来,相对于讨论他们的婚礼,众人更热衷计算他们共同拥有的财富价值……不过这些叽叽喳喳完全不影响正在认真准备婚礼的两人。
邀请的宾客不多,也就是和双方在生意上有密切来往的几位商业大亨,政府官员,其余闲杂人等都没有收到请帖。
婚礼之前,何蔚子和叶斯承还去了张莹兰的墓前,亲口将这则喜事告诉她。叶斯承站在墓前许久,面色沉静中带着一点寂寞,仿佛当时的丧亲之痛又涌上心头,那时候,全世界都没有了,没有何蔚子,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什么都不剩下。
却要强撑起来,一个人面对这个荒芜的,没有生机的世界。
庆幸的是,何蔚子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和他并排并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轻声柔和道:“妈,以后我们会好好过的,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照片上的张莹兰依旧笑容蔼蔼,可亲可近,朦胧间像是听到他们的声音似的,笑中多了一丝欣慰。
下山的时候,两人手牵手,叶斯承一路沉默,何蔚子问:“想妈了?”
“对。”叶斯承说,“想起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那时候爸妈都在,周末会一块去钓鱼,吃野餐,爸会和我一起打球,妈就坐在草地上,剥开一只很圆很大的橘子,笑着喊我过去,塞给我一片。”
童年往事,仿佛如昨,回忆起来有甜,有酸,也有涩。
叶斯承的父母早逝,成为他的一大遗憾,也是心底的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她心疼他的唯一方式就是留在他身边,好好陪伴他,照顾他。
微风习习,风里带着清冽的泥土味,一片叶子悄然落在何蔚子的发间,叶斯承顿步,侧身,伸手将她头发上的那片叶子撇去,她笑了笑,很自然地贴在了他的胸前,他微怔了一下随即伸出长臂将她完全地拢在怀里,下巴还亲昵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再亲吻了一下。
刚才压在心底的悲痛被怀里的温暖稀释了不少。
婚礼那天的何蔚子很美,用妹妹何灿的话来说“简直是仙女”。
婚纱是意大利的bellantunono,没有层层叠叠的累赘,简约轻盈,如水一般流下来,只是在腰间有个镂空的,繁复的花纹设计,裙摆底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细钻,走路的时候一闪一闪,像是美人鱼的鱼鳞。
何蔚子难得化了浓妆,本来精致的五官显得更立体,线条却很柔美,淡淡一笑间有些颠倒众生的妩媚,低垂的发髻上别了一枚同发色的蝴蝶结,成熟中带着一些娇俏。
叶斯承走进来的时候,何灿正在为何蔚子整理裙摆,他优雅的步子停住,站在离自己老婆几米前,凝眸看着她。
她也从镜子中看见了玉树临风,高大挺拔的他。他的西服也是在意大利古城曼托瓦定制的,经典的法兰绒,枪驳领西服,优良的修剪,勾勒出他看点十足的身材,宽肩窄腰,修长结实的手臂,笔直如线的长腿。
一阵静默。
何灿瞥了一眼叶斯承,揶揄道:“你看他快流口水了。”
叶斯承这才晃过神来,微笑地凝视何蔚子,柔声说:“老婆,你很漂亮。”
何蔚子垂下眼帘,也许是打了腮红的关系,脸颊如桃花般明媚。
本以为婚礼只是走个形式,此时此刻,却有了十一年前除此做新娘时的紧张和羞涩,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灿起身,摊手:“好了,将她带出去吧。”
叶斯承这才挪动步子,慢慢走向她,伸出手,拉着她出去了。
教堂婚礼的程序有些繁琐,两人等了好久才交还戒指,互相亲吻脸颊,只是在叶斯承亲吻何蔚子脸颊之后,他又迅速啄了一口她的唇,吃去了她的一些口红,她扑哧一笑,伸出手指抹去他唇上的一点淡红。
接着是温馨又简洁的花园用餐时间,叶斯承带着何蔚子一一敬酒,何蔚子早有准备,已经换上了平底鞋,她个子高,不穿高跟鞋也无妨,重点是不能累着自己。
即使如此,叶斯承还时不时地侧头过来,问:“累吗?”
何蔚子摇头:“不累,就是有些热。”
“我比你热多了。”他低声道。
何蔚子疑惑,他的额头,两鬓一点汗都没有,哪里热?
“越看你越热。”他又加了一句,语气似正经,又不是那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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