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愚很郑重地写了一封分手信给余筱华,用词有礼含蓄,但字里行间都表达出了自己的决心,以及对她的歉意。
余筱华看过信后情绪濒临崩溃,她万万没想到何之愚会主动提出分手,用另一种说法是,她被甩了。她向来是自尊心非常强的女孩,第一次恋爱就被甩,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她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段时间冷落了何之愚,怎么就被他甩了?
和何之愚交往了不到三个月,她一直谨记长辈的教诲,说女孩子在恋爱的时候要矜持,要端着点,决不能因为对方一哄一骗就彻底将自己交出去,跌了分,对男人要吊住他的胃口,不要他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她听得多了,也就这么做了,何之愚约她出去吃饭,三次里她只去一次,何之愚打电话给她,她有时候还故意不接。
但她始终很有自信,何之愚是喜欢她的,会一心等她,哄她,她费的功夫会有所回报,何之愚会对她死心塌地,念念不舍。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她控制不住情绪,将那封信撕得粉碎,然后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场,瞬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和伤心,说到底,她心里也是有何之愚的,他那么好,无可挑剔,她早就幻想嫁给他了。
最重要的一点,她和何之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现在莫名其妙被他甩了,以后要她怎么做人?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除了吃饭喝水就是哭,父母都愁得不行。
何之愚处理好余筱华的事情,觉得神清气爽,身上没了负担,立刻去了一趟李家,要将自己和李沐的关系定下来。
走进院子却看见恼人的一幕,李沐和钱泽铭坐在一块,钱泽铭的手背像是被什么东西割伤了,李沐正低头帮他包扎伤口,神情认真,一丝不苟,而钱泽铭微笑地看着她。
何之愚冷眼看着他们,心里窜上一把火,十指微微蜷缩,心里想的是,这个钱泽铭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家里有些钱罢了,整日只懂得吃喝玩乐,用那些花花技巧哄骗李沐,他自问任何方面都比钱泽铭强,为什么李沐总是和他挨在一块。
他咳了咳,李沐听到动静抬眸,看见他来了,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哥哥在屋子里。”
何之愚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大步走向里屋,高大挺拔的背影迅速消失。
其实也不能怪何之愚这样的态度,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在恭维和逢迎中成长,要什么有什么,从没有对手,心性自然非常高,现在出来了一个钱泽铭,他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对手,他充满敌意,也有些不屑。
钱泽铭坐了一会就走了,何之愚和李泰下了几盘棋,李泰看了看时间,说要去接女朋友,让何之愚随意。
李泰走后,何之愚径直去了厨房,李沐正守着一锅红烧猪蹄,冷不防,耳垂被弹了一下,她回头,看见何之愚靠得她很近,立刻有些慌张:“何大哥。”
“你胆子不小啊。”何之愚凑近她,笑容有些冷,一字字地说,“和钱泽铭那么亲热。”
李沐没想到何之愚会这么说,摇头解释:“我和泽铭哥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亲热不亲热的说法。”
四下无人,何之愚便伸手从李沐身后抱住了她,和她紧密相贴,李沐脸红扭动,让他别这样,但他稳如泰山,笑容淡定,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说:“我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沐沐,我看你还能找什么借口拒绝我。”
李沐心跳如擂,她向来是个大方,随性的女孩,但是从没应对过这样的状况,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之前对何之愚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只觉得他优秀,正派,是一个大哥哥,是她学习的榜样。但自从生日那天何之愚对她毛手毛脚后,她的感觉就不太对了,像是中邪一样,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何之愚英俊的脸,怎么也撇不开,今天何之愚进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看他的脸,偶尔和何之愚的眼神对视,她就浑身不对劲,这样紧张,抗拒的心态是她从未有过的。
“何大哥,我不知道。”李沐实话实说。
何之愚笑了一下,下一秒竟然将她横抱起来,走出厨房,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摸了摸她发红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不知道。”李沐依旧实话实说。
“你看着我觉得很紧张?”
“嗯。”
“想要逃开?”
“嗯……嗯。”
“现在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
“……”
何之愚看着白白嫩嫩的李沐,满脸的局促和不知所措,大眼睛一眨一眨像个娃娃似的,乖乖地躺在他怀里,小腿还枕在他大腿上,似乎放弃了抵抗,正在做思想斗争,他哪里容得李沐犹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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