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的宿舍很干净整齐,桌子上堆积着各种医学书刊,墙上挂着几幅人体解剖图,柜子里是他收集的模型,买的音乐cd还有一堆美剧,其中有《实习医生格蕾》《整容室》和《豪斯医生》……何蔚子粗粗地看了看,笑着说:“没想到徐医生的宿舍这么整齐干净。”
“其实功劳应该归于付学凯,他有洁癖,每天都收拾房间,顺带也将我的地盘收拾干净了。”徐湛挠头,“我这人其实挺懒的,如果一个人住房间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你还没吃过东西吧?我带了粥。”何蔚子走过去,打开桌子上的一个印着宝御堂三个大字的袋子,拿出两碗粥,用手碰了碰发现有些凉了,说,“我去热一热。”
她拿着粥走到小厨房,找到一个类似煮牛奶的小锅子,将粥倒进锅子里,加了一些热水,打开火又煮了一煮,瞟见砧板边搁着一盘切好的葱花,便顺手抓了一撮扔进锅子里。
何蔚子做这些的时候,徐湛就站在她身后看她,看她窈窕纤细的身影微微摇晃,乌黑长发垂挂在腰间,微微低头,身子向前倾的时候腰到臀的曼妙曲线。曾几何时,何蔚子三个字在徐湛的生命里是可望不可即的,但此时此刻她离他那么近,还为他洗手作羹汤,他挠了挠头,不由地笑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粥,粥很烫,徐湛吃了一口就蹙起眉头,差点呛着,何蔚子赶紧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他擦了擦嘴角,说:“这粥挺好喝的,没放味精,用料还挺新鲜。”
“我每次生病的时候就喜欢买宝御堂的粥喝,喝下去出一身汗感觉很舒服。”
徐湛点头:“那下次我买给你喝。”
何蔚子用勺子舀了舀粥,点了点头,说好啊。
吃完粥,何蔚子为徐湛削了一只鸭梨,徐湛因为发热面色红红的,他侧头看她,声音粗哑道:“你挺会削皮的嘛,都没断过。”
“练出来了。”何蔚子说,“在削水果这方面我有些强迫症,不喜欢断皮。”
她削完后将梨递给徐湛,徐湛咬了一口说真甜,然后挨着她坐得近了一些,她察觉他身上真的很烫,大热天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宽松t恤,下面是一条沙滩裤,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上红红的,脖子上还有些细细的小疹子。她有些担忧:“还是去医院挂点滴吧。”
徐湛摇头:“我最讨厌挂点滴了,没那个耐心,你放心我吃过药了,今晚睡一觉就好了。”他说完朝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问,“你能不能让我靠一会?”
何蔚子点头,他将吃得干净的果核扔进垃圾竹筐里,然后躺倒在她的大腿上,眯起眼睛笑着看她。
何蔚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没有和自己想象中那么烫。
“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他说着挪了挪身体,调整了姿势,躺得更舒服,何蔚子收回手的那瞬间,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一根根地把玩,慢慢与之十指紧扣。他的手就是典型的外科大夫的手,骨骼优雅,玲珑有致,修长有韧力,而且很白,没有一根汗毛,因为手劲大,她感受到他握的力道。
“蔚子,你还会想他吗?”徐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想谁?”
“你的前夫。”徐湛抬眸,看着她白净的脸。
何蔚子想了想说:“偶尔吧,毕竟太久的感情了,还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也常常会见面。”
“其实我很嫉妒他。”徐湛握着何蔚子的手搁在自己胸口,“你结婚那天,我看着台上的你和他在亲吻的时候,觉得挺难受,但又没办法。那一刻我认了,对你的暗恋不会有结果,因为你已经有了很爱的男人,他很优秀,比我成熟,比我会赚钱,重点是你站在他身边像个小女孩似的,那样的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是吗?”何蔚子轻声反问。
徐湛点头:“不得不承认,你们很般配。”
何蔚子沉默了。
“但是既然分开了就别再去想他,这对新追求者不公平。”徐湛的眼眸透着一种炽热,认真地说,“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
“我现在是病人,我受不了语言刺激啊。”徐湛笑了,赖皮地将何蔚子的手挪到自己唇边,飞快地亲吻了一下,“不许说伤我的话。”
何蔚子怔了怔后摇头失笑,垂眸看着他,有些拿他没办法。
“其实我不小了,你仔细看看。”
其实徐湛说的对,他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一米八的个子,看似瘦削但压在她腿上分量绝对不轻,身体烫得她有些不适,还散发出属于男人的一种阳刚的味道。她低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眉眼间的认真和决意,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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