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和七位国公大眼瞪小眼,再次沉默下来。
杜荷捂着额头,内心纠结了,这下自己还进不进去,虽然知晓七位国公来了以后,早朝发生的事隐瞒不下去,但老爹杜如晦的态度,着实微妙的让他看不懂。
“玄龄,老夫与你在朝为官多年,希望你不会骗我。”
屋内,杜如咳嗽了几声,扶着病榻缓慢的坐在床沿边上,浑浊的老眸闪烁着精光,盯视着房玄龄,神色凝重问道:“我且问你,今日早朝,究竟发生何事?”
“唉,事已至此,我就直说了。”
房玄龄叹了口气,将早朝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今日朝堂上,杜荷以御史身份,对陛下言说有本要奏,魏征觉得他没有按照朝堂规矩来,就出列呵斥他,结果杜荷先参魏征大不敬之罪,陛下袒护魏征,杜荷又参陛下阻塞旁听之罪,结果就是,杜荷说的陛下与魏征哑口无言,陛下下令将魏征杖二十,同时认同这第二参,故而斋戒一日,以示过失之惩。”
“陛下大度啊。”
杜如晦松了口气,苍老脸庞上露出一抹勉强笑意:“若是换做前朝隋炀帝,恐怕我杜家老小性命都要不保,刚才老夫那番话,还请诸位同僚不要多往心里去,老夫事先也不知晓其中缘由,故而我等是驴唇不对马嘴,说的不是一件事。”
“那是自然!”
“克明兄,我们也不会往心里去!”
七位国公连忙点头,他们还真怕杜如晦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吐血三升,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杜荷还不得跟他们拼命,这才是他们此次前来谨言慎行的原因,却没想到彼此说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导致他们把这件事说漏嘴了。
众人暗暗揣摩,本来此次联袂前来,是跟杜府打好关系,现在好了,换做他们是杜荷,恐怕非得记恨他们一辈子。
幸亏杜荷没在这里!
七位国公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庆幸想着。
得想个办法,不能一直杵在外面啊,杜荷站在门外偷听着,听到里面的对话,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心里犯起了嘀咕,可现在也不能进去,不然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诸位同僚,老夫有一事相求!”
就在此时,杜如晦突然神色肃然的拖着病躯,颤颤巍巍站直身体,重重的冲着众人作揖到底,声音满含疲惫,却又十分坚定道:
“今日诸位一同来到杜府,老夫知晓究竟所为何事,我等在朝为官已有多年,看在大家是同僚的份上,还请放过我儿,我儿不过十四岁,在朝堂上顶撞陛下,皆是因为老夫这些年管教无方,你们奉旨前来抓人,老夫也能体会到你们的难处,但我想请你们替我儿向陛下求情,如果陛下觉得有失颜面,老夫愿意以命为我儿顶罪,诸位同僚,拜托了!”
说到最后,杜如晦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上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浑浊的目光满含哀求,看着七位国公。
门外,杜荷眼眶通红,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掌紧紧的攥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握紧拳头。
上一世,他是在孤儿院长大,每次放学时,杜荷看到那些同年龄孩子都有父母接送,心中羡慕不已,那种亲情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来到大唐,杜荷无时无刻不欣喜着,感激着上苍给他一次体会亲情是什么感觉的机会。
现在他体会到了,但这份亲情却让他感到心酸至极,尤其是看到杜如晦拖着病躯,冲着七位国公作揖到底,老泪纵横的哀求模样,打心底浮现出浓烈的愤怒。
“父亲,你别这样,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伴随着“砰”的一声爆响,杜荷再忍不住,一脚将房门踹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到杜如晦面前,想将他扶起来,可杜如晦的身体就像是块磐石,任凭杜荷如何使力,都无法将他扶起。
杜如晦满眼泪光,突然紧攥住杜荷的衣袖,声嘶力竭的吼道:“逆子,你给老夫回屋里去,没有老夫的命令,不许出来!”
杜荷坚定的摇了摇头,开口道:“若是孩儿做错事,今日无需旁人动手,自愿领罚,可孩儿不觉得做错什么事!”
杜如晦嘶吼道:“朝堂参陛下,这还叫没做错事?”
“当时我还是御史!”
杜荷偏头瞪了站在旁边一脸懵逼七大国公,一字一板道:
“御史之职,就是提醒陛下的一言一行,陛下犯错,御史就该谏言,决不能作壁上观,否则就对不起戴在头上的獬豸冠,魏征犯下大不敬之罪,他就该受处罚,陛下阻塞旁听,也该受到自惩!再者,父亲为官多年鞠躬尽瘁,陛下眼睁睁看着父亲拖着病躯觐见,又眼睁睁看着父亲拄着拐杖离开,此举非是君臣情谊,我参他不体恤功臣,难道也有错?”
闻言,杜如晦心头猛地一颤,睁大眼珠凝视着杜荷。
他想到了很多杜荷在第三本当中参的李二什么,可唯独没有想过,杜荷竟然会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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