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沫夜指指君焕天。
连娆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邪界邪皇乃是三千界固有之因,不容直接诛杀,但是历任邪皇必然野心滔天,三千界若沦落邪皇之手,难道不可怕么?”
沫夜站在分天剑上,仰头看向身后的君焕天,“我怎么没觉得你可怕?”
君焕天低头轻笑,“闲言碎语,听听就好。”
连娆忍不住瞥了君焕天一眼,凌在半空,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其实一开始即穹尘尚在的时候,曾也主张导引变数向善,说……若非遭遇天道不公的大劫难,谁也不会有逆天之心。”
沫夜仰头看向君焕天,“我真想去往生界把即穹尘捞出来。”
君焕天看着她的表情很无奈,“他真的被拖入血海了,我亲眼见到。”
沫夜是真心觉得惋惜,虽然是转述,但即穹尘的那一句话,真是说到她心中了。
她不管什么身为变数,不管什么野心,如果不是遭遇那些倾轧与不公,如果不是君焕天一次次危在旦夕,她哪里来的逆天心思?
或许只有曾经也身为变数的即穹尘能够感同身受,但是他……真的没了。
“然后呢?”沫夜望着前方似乎永远不到尽头的蒲草海,就当是闲来听点儿八卦,省得她总是见识少。
连娆也觉得,哪怕她的声音能时时萦绕在狐澈耳边也好,便很配合道:“期间三位首领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只在后来,繆寒首领以一棋子证明,你……无法向善。”
“谁?”
“……祝子凡。”
“谁?!那个无下限的人渣?!!”沫夜顿时瞪大眼看向连娆,惊声喊出来,“真仙界就给了我那么个渣男,就让我老老实实呆着?!你们脑袋是进水吧?!”
连娆看向墨溪远,“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你也不会因修为不涨而遭受屠戮,祝子凡其实为人中正耿直,若不是他当年一句话……”
“嘁,天道归你们玩,怎就不许我玩儿?”墨溪远腾在半空没回头,甩了一句出来,“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一句,你的修为自此不会再精进,要他……好生好生关照于你。谁想他竟然被吓成那副怂样,天道真好玩。”
“墨溪远,你不用得意,或许不是你玩的,而是那个繆寒首领,就要用个渣男,来力证我不是个安分的人。”沫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低沉,“后来呢?”
“后来,因你背叛祝子凡,竟与邪皇相识相知,三位首领曾经有过激烈的争执,甚至不惜动手。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即穹尘是何时陨落,只是他陨落之后,我们只能听命于其他两位首领。”
“还有一人是谁?”
“修让真,不过我也有很多年不曾见过他,不知那些命令,是出自谁手。”
沫夜无力的向君焕天怀中靠了靠,当发现一切灾难皆有迹可循的时候,她心底的火焰如添了柴一般越演越烈。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尚能沉住气的人,或许曾经总以为是无妄之灾,只是些无耻之徒的贪欲,该报的仇已经报了,该死的人都死了,但现在,当一切冤债的源头清晰出现……
她恨不得一切不要从长计议,杀上真仙界,找到那个肆意玩弄她命运的人……
君焕天收紧手臂将她抱紧,似乎知她心意一般,“我不会让你忍太久。”
沫夜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其实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有与你在一起,安然静好。”
“我知道。”
沫夜缓缓闭上眼,半晌,忽然笑了一声,“真仙界……是该换换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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