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许惊鸿一队向北近百里之外,一处山谷里已经倒满了宋军士卒和民夫的尸体,在他们的周围则站着七八百名手持各样兵器的蛮人,他们一个个面带兴奋,在首领一挥手间,便有人上前把火种丢在了胡乱丢在道上的粮车之上。
“轰”数百上千满载着粮草和辎重的大车被点燃了,火和烟高高地升起,二三十里外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这些由宋国朝廷从中原、江南收缴上来,运来西南的后援物资在这一把火下全被烧作了灰烬。
“走!”看着那些粮草辎重已经全部陷于火中,再也抢救不出来了,那带头的蛮军首领才在一挥手后,下达了离开的命令。数百蛮人的欢呼声中迅捷而去,只留下那依然火头不熄,浓烟滚滚的粮车在火中发着嘎吱的呻吟,然后砰然倒塌……
“族王的决定果然正确,我们几日下来已经接连截下了从西州和桂州运往定西的粮队了,这收获也算不小哪!”在转入山林之后,蛮人们便更是开怀了,有人更是大声笑道。
“嘿,宋人想要以静制动,积蓄了力量后再与咱们作战,我们可没有那么笨,任由他们在城中做着准备,而不加以防范。现在已经截了他们两处的后勤,只要再把云州的粮草也给断了,那定西城里的宋军就一定会因为断粮而散去的。到时候,咱们横扫宋国西南的愿望就能达成了!”为首的头领狞笑了一声道。
“木敏大人,我们已经出来有十多日了,而且已经连续截了宋人的两处粮草,现在再去云州那边是不是太冒险了?他们会不会有所准备,我们毕竟只有这么点人马……”
“怕什么?我们虽然已经截了两批粮草,但是这还不足以彻底打击到宋军,他们的城池里还有充足的粮草补充呢。只有我们不断地在半道之上进行拦截,敢出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才会真的害怕!到时候才能真正截断宋人对定西的支援。”那木敏冷笑着道:“而且西南三州里,云州的兵马战斗力是最弱的,连其他两州押送粮草的队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那云州的运粮队不是更是手到擒来吗?传我的命令下去,我们向南走,想必很快就能见到云州的运粮队伍了,这次又有不小的收获了!”
他既然是这么说了,下面的人只有遵从。这几百名蛮人火速就行动了起来,此时的他们身上已经不是穿着破旧的衣裳了,而是换成了宋军的衣甲,手里拿的也是宋军的精良装备,这都是他们这两次截杀宋军押粮队伍的收获。
一日半后,黄昏时分,云州的运粮队伍还在缓缓地向前推进着。因为队伍里大部分是民夫,而且有这许多的粮车需要照看,所以这一路上的速度极慢,五天过去也才赶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照此推断,还需要五天工夫,宋军才能抵达定西。
许惊鸿看着后面缓慢而动的车队,深深地叹了口气,深为这个时代运输的不便而感到无力。如果换了是那个时代,海陆空三种途径的运输能在一天里把需要的物资运送到国家的任何一个需要的地方。而现在,虽然已经开辟出了官道,可只是以人力和畜力来运送的确很是困难,尤其是西南这种地形复杂的所在,更是一件劳民伤财的大动作。
看到许惊鸿叹气,一名和他们在一起打头的队正郑统便开口问道:“许队正可是在担心咱们这运粮的事情太过危险吗?”
“危险倒是算不上,不过是觉得这么运粮实在是太累人了。千多人只能运送这么点粮草和辎重,而且旷日持久,又要人吃马喂的,这还是在咱们宋境呢,若是真动兵打蛮人的话,只怕这情况会困难百倍啊。”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王大帅到任后一直以保守自卫为主的缘故了。我们一旦和蛮人交战,杀到他们的领地里去,只怕需要动用的后勤人数就会十倍于现在了,到时候整个西南三州的百姓都不得安生了。”郑统附和地点头:“所以那些明里暗里在说大帅守成有余,进去不足,甚至是养贼自重的人,都只是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而已。”
许惊鸿赞同地点头:“是啊,要出兵蛮地,我们所需要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他们太过分,的确不应该随意出兵。不过这次蛮人已经打破了二十年来的和平,那我们也不能因为有困难就不加理会,必须让他们知道我大宋军威,让他们付出代价!”
“想不到许队正虽然年轻,这看法却也老道……”
许惊鸿对这样的称赞只是笑笑,他想到了那个年代。在对外的事情上也是一如现在般以和平为主,可是那些周边小国不照样三天两头的寻衅闹事啊。那时候的华夏大国却一味地退让,讲什么搁置,结果却让一些跳梁小丑欺到了头上。其实,国与国之间根本不需要多有礼,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在战争中能获得想要的利益,那该打的仗自然就应该去打。不然养了那几十上百万的军队又是做什么的呢?
发现自己有些想得远了,如今自己都是这古怪的时空里的一个军士了,实在没有必要再为另一个时代的人担心了,他们总会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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